沈墨钩见他裤子也脱得屁也放得软和劲儿,时也没法子,只得挥手作罢。
抵达七星湖,已是夜半时分,夜色中却有暖洋洋风吹过,柔和妥帖无比,苏小缺跟着沈墨钩进屋,只依稀记得是依山壁而建石屋,又出屋,往里再走过花圃竹林,长廊甬道,穿过月洞门,进间精舍,银灯映在琉璃大圆珠里,明丽冰冷,屋内陈设极为精美,苏小缺困得厉害,也不多看,眯着眼睛直摸上那描金雕花拔步床上去,拽开绣褥,扯过锦被,倒头便睡。
床前浅廊上,沈墨钩斜斜坐着,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几乎从来没有过个睡眠完好夜晚,沈墨钩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能和黑暗融为体,而此刻银灯光辉仿佛全凝聚在苏小缺沉睡脸上,十八岁面容,吸引着沈墨钩全神贯注凝视。
自己十八岁那侮辱肮脏,下贱得连最老练小倌儿都自叹不如,而眼前这张十八岁脸,与昔年苏辞镜雪玉似面容恍然重叠相映,让他觉得世事骤然如新,过往种种如水过细沙,不留痕迹。
苏小缺睡足时,已然日上三竿,只觉得肩膀胳膊又酸又痛,睁眼看,吓得几乎滚下床去,原来自己竟是被沈墨钩抱着睡宿。也不敢吭声,悄悄把手伸到裤子里,前后都摸摸,并无异状,看来并没有糊里糊涂被这老狐狸占便宜去,既没操他,也没被操,登时放大半个心到腔子里,慢慢挣脱开起床。
手下。都不是什好结局。
沈墨钩四两拨千斤,微笑道:“李沉舟和老伯都是人杰枭雄,只是区区沈墨钩,七星湖自然也不能与权力帮相提并论。而且柳五至死都叫李大声大哥,魏天从来叫都是宫主。柳五是李大兄弟、朋友、亲人,魏天只是属下。”
换言之,柳五是不愿反李大,魏天则是不敢反沈墨钩,个不愿,只看柳五心里怎待那份兄弟情,个不敢,看是沈墨钩和魏天实力制衡,倒是简简单单上下属。
苏小缺略思索,已明其意,却色迷迷道:“昔年柳五公子笑江南生,刀天下寒,却不知这个天公子俊不俊?”
沈墨钩笑得甚是古怪,道:“你见便知。”
推开窗户看,见秀水远山,绿裁红衬,果然珠玉瑶台,世外仙源,更有香融花媚,曲径回廊,比之白鹿山,多清艳旖旎,比之赤尊峰,更是多雅致玲珑。当年七星湖创
见苏小缺脸神往,知他爱美色,不由笑骂道:“你这好色毛病竟不知是跟谁学。”
看他眼,突然不悦道:“定是那个沽名钓誉伪君子唐清宇。”
苏小缺听他骂自个儿亲爹,倒觉得十分受用,心悦诚服附和道:“宫主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沈墨钩想到唐清宇,已是十分不爽,再听到苏小缺这般说话,哪有半分昔日苏辞镜冰心傲骨?登时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冷冷道:“你进七星湖,自然是到内堂,内堂男宠仆役,没资格唤宫主,以后就称爷吧。”
苏小缺自从知道他与自己行险换血事,早已把他当疯子看待,也不觉得屈辱,倒有幼年行乞时逮谁叫谁大爷熟悉亲切,只心想:才是你这疯子爷,却低头恭恭敬敬说道:“是,是!爷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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