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笑着道:“个个来,也没见爷专宠过谁,李沧羽是第七个,爷却把们都扔……你呢,是第八个,居然还没被爷动过,看来爷是只喜欢李沧羽。”
苏小缺只觉得不可思议,崇光百笙这等天生尤物同新光燕杀等粗汉,沈墨钩竟不分轩轾雨露均沾?而自遇李沧羽,无视李沧羽姿色风情远逊崇光,气度更是拍马也赶不及那百笙,沈墨钩却能对其往情深专而宠之?
崇光蹙眉,不耐烦道:“想什呢?跟你说话,你也不看着?”
说罢挥袖将酒杯远远抛开落在茶盘上,酒杯滴溜溜转两个内圈,静止不动。这挥袖功力不浅,暗藏柔力,更有绵劲不绝,与
这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问得更是匪夷所思直接,时连钟游都瞠目结舌。
苏小缺却笑道:“没。”
崇光偏过脸儿拨弄棋子,半晌道:“你就跟住吧。”
钟游急着不依道:“崇光!求过你多少回,你都不肯让同你住,这小子看就不是好人,又是初来乍到,你……你……”
崇光冷着脸,道:“管不着你,你管不着,出去!”
间绿窗油壁屋内,两个少年正坐着对弈,其中个白生生鸡心脸儿风流流吊稍眼儿正冲自己发脾气。
鸡心脸儿见苏小缺不说话,掀翻桌上棋子,劈里啪啦阵乱响声中,怒斥道:“钟爷问你话你敢不应着?别给脸不兜着,不就是新来?打量着们都过气没盼头就蹬鼻子上脸!爷要是宠你,也不会让你住这儿。”
燕杀似乎有点儿怵这位年纪轻轻又骚又悍钟爷,陪笑道:“苏兄弟,这就是钟游,你俩多亲近亲近。”
说着退开几步,出门扬长走。
苏小缺口齿功夫从来就不惧任何高手,听这钟游番话只是咸菜碟,连台盘都上不去料,当下还是不吭声,只把聒噪当乐声,转眼看向另位,想必唤作崇光就是。
钟游看眼苏小缺又看眼庄崇光,气愤之余也觉自卑,双吊稍眼里倏蓄满泪,扭头跑出门。
崇光视若无睹,道:“给倒酒。”
苏小缺四顾看,已寻到酒壶杯盏,又见风炉上水正滚着,当下温壶酒,斟在大银杯里递给崇光,问道:“你来多久?”
崇光口饮干,抬起眼皮,目光似凝神又似迷离,道:“很久……嗯,到今天刚好满七年。”
说着边收拢棋子边缓缓道:“来这里最早是新光,其次就是,然后便是燕杀、百笙他们。”
这眼瞄,心中却不由得赞叹沈墨钩眼光,这崇光手支着桌子,宽宽袖口垂落到臂弯,露着截蜜色肌肤,骨肉亭匀意趣尽出,举止间全然邪气凛然正气不侵,圆润下巴处个小凹痕,嘴唇丰厚而润泽,眼波霭沉而空茫,所谓媚态天成,不过如此。
崇光见苏小缺凝视自己,强压住心头油然而生欢喜,只伸伸腰肢,道:“叫庄崇光,你呢?”
苏小缺答道:“苏小缺。”
崇光打从第眼就很“喜欢”苏小缺,因为这漂亮少年不光生得好,更是难得干净,就像清水洗过明月,透着点儿眼能看穿清澈见底,偏又脸迷糊模样,欺负起来定爽死。
所以崇光嗤笑:“这名字不好……和爷上过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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