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见他下此杀手,眉间掠过丝狠色,掌劈下,激飞刀刃,更将苏小缺手腕旧伤处震出血来,苏小缺刺痛之下,已被指戳中胸腹要穴,扑通掉入水中。
苏小缺水性原本不赖,但被制住要穴,真气凝滞,跟被捆成个大粽子吃馄饨面般,动弹不得,在水下又如何自救?
沈墨钩袍袖飘飘,飞至桥栏,立足于上,也不动手救人,嘴角噙着抹笑意,只静静看着水面涟漪。
半柱香之后,水底冒上气泡已经不再均匀有序,而是细碎大小不,更是紧凑忙乱许多,显是苏小缺已支持不住。
沈墨钩依然不动,唇边笑意略有些残忍冷峻,眼睛却紧盯着水面,甚至透过清澈溪水凝注苏小缺面容,心中发狠道,敢跟爷动起手来,不给个教训,只怕这小子更要无法无天学不乖,还当自己是在白鹿山呢。
时心中又是悲愤伤痛、又是自厌自责,更有几分无从宣泄抑郁。
也不知过多久,恍惚看到沈墨钩喝完杯茶,又用方雪白软巾擦擦手,那根根如玉美到极致手指,竟像引线般,彻底将苏小缺引燃。
六把极普通刀刃执于指间,苏小缺身形展开,已与沈墨钩拆十招,沈墨钩眉目含笑,似对他此举甚是欣赏般。
空气中劲气与刀刃交击崩崩脆响不绝于耳,两人功力均能内敛不放,屋内桌椅茶壶,竟无受损,便是近在咫尺百笙,衣衫发丝都不受丝毫相激。
苏小缺疾风骤雨轮快攻下,沈墨钩好整以暇,信手挥洒,淡淡道:“比年前略有些长进,看来近日颇下番功夫。”
眼看又过柱香时间,水面已没有气泡浮出,平静得仿佛面镜子也似,沈墨钩这才宽外袍,又慢条斯理褪去鞋袜,方腾身而起,潜入水底,揽着苏小缺腰,苏小缺被淹得仿佛条软绵绵咸菜,哪有半点知觉?被半死不活抱上岸,平放在岸边圆石上,双眼紧闭,面如白纸,粉润嘴唇更成惨酷深紫,连呼吸都似断绝。
沈墨钩眼神中闪过几许怜意,解穴,伸出手掌放置到他胸口,股真气输入,又是大力压,苏小缺张开嘴唇,噗喷出大股水流,时睁眼醒转过来,立即撕心裂肺大声呛咳起来,沈墨钩若再迟上步,他只怕已摸到阎王胡子,刚在生死之间打个转,苏小缺脸懵懂脆弱,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灵动眼神变得有些呆滞,沉沉转向沈墨钩,却似透过他看向更远远处般空茫。
沈墨钩见他醒来,放下颗心冷笑道:“胆子越发大,为什跟爷动手?”
苏小缺眼神慢慢凝聚,看清
说着身子陡然后纵,倒飞出窗外,苏小缺紧抿着嘴,如影随形追出。
两人所过之处,花落如雨,枝影颤动,倒似画中景致。
掠过虎皮石径,及至泄雪清溪,沈墨钩叹道:“已经五十招啦,再让着你,可太不成话。”
说罢足尖在水中莲叶轻点,足稍起,点向苏小缺足底涌泉,双手分花拂柳,似快而招式纤毫毕现,毫不拖泥带水清楚明白,刹那间,苏小缺指中刀刃尽数脱手直往水中坠去。
苏小缺败而不乱,蓦折腰而下,手指在水面划过,恰恰接住把刀,掂回,轻滑如游鱼,悄无声息刺向沈墨钩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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