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缺见他言语仓促糊涂,正要细问,猝不及防间,已被魏天浑厚内力直冲要穴,登时动弹不得,不由得大声嚷道:“你做什?难不成是你被下*药?你放开,是神医,可以给你治……包治包好,分文不收!”
魏天眼眸深黯,似不带丝毫表情,双手也稳定如石,极迅速剥光苏小缺衣衫放到床上,自己却连面具都未除去,坐在床边,抱过苏小缺,让他脸冲下俯卧在自己膝上,哑声道:“得罪!”
说着只手却是灵活无比抚过苏小缺赤裸背脊,若即若离,忽轻忽重,时如羽毛拂过,时又如水流淌过,另只手更是游走苏小缺胸前,寻到那两粒樱红茱萸,先轻后重,由缓而急,旋转压按,捻捏搓揉,正是百般熟悉,万分风流,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照顾到苏小缺感觉,但又撩拨起更饥渴欲望。
苏小缺哪堪这般羞辱,双眼已是红,若是以往,定然破口大骂、狗血大洒,污言秽语,滔滔不绝,此时虽又气又急、又耻又怒,却隐隐知晓这魏天所为,定有意图,也就省着力气,看他还有甚花
这天苏小缺见密林溪水里游鱼条条丰腴如贵妃,想起魏天鸡倒越来越作赵飞燕状,琢磨,下水捉好几条贵妃鱼,用柳条穿提在手上,高挽着裤脚衣袖,吹着小曲儿到竹舍,却见魏天怔立在屋外,左手捏着只灰色信鸽,那鸽子看着已死好会儿,脖颈被捏碎,小小脑袋掉在青石地上,几滴鲜血已然干涸。
苏小缺不知这鸽子怎生得罪魏天,只笑嘻嘻道:“好极啦,鸽子炖汤,鱼烤来吃。只是这鸽子小些,不够塞牙缝。”
魏天慢慢调转目光,银质面具映着夕阳反射出冰冷不祥光泽,他抬起手,托着无头鸽尸,木然道:“这灰鸽虽小,却是天下闻名纯种蓝血鸽,善藏匿能夜飞,日可飞十个时辰,不知疲倦……只可惜它带来消息却是不想看到。”
说罢手掌挥,已将鸽尸震为蓬血雾肉泥。
苏小缺见他举止不似寻常,需知这魏天最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满手血腥拿鸽子出气,不禁有几分好奇,丢开鲜鱼,问道:“什消息?”
魏天沉吟片刻,不理会苏小缺,自行洗净双手,回到屋内倒杯茶,他内力气脉都属纯阳,在七星湖这等湿润温暖之地,竟是数十年也不能离开清火莲心、黄菊、石竹等物,尤爱莲心茶,此刻喝口,却陡然,bao怒,左手抖,将茶杯摔出屋,当啷声脆响,已破碎成片。
他这竹舍陈设与内堂大相径庭,虽也算风雅整洁,却极是朴素,这茶杯本是四只套,豆青色粗瓷,圆润质朴,很是可爱,平日喝茶饮水,苏小缺也极是喜欢,不想遭此无妄之灾,粉身碎骨。
苏小缺见他心绪极为不稳,怕自己同鸽子茶杯般也遭他毒手,忙道:“你年纪不小啦,还这般火大,鱼就送给你吧,搁点儿冬瓜起熬汤,消消火,实在不行给你开个泻火方子,你这样焦躁恐怕明天定会口角生疮。”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衣袂带风声响,手腕已被魏天捉住。
魏天咬着牙,似下决断,凝视苏小缺眼睛,沉声道:“你被下*药。……还是不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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