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只是不信沈墨钩并非真心待他。
苏小缺捂着额头,蹬蹬腿,咧咧嘴,差点没气得呕声死过去,唉声叹气道:“老狐狸连吞六碗米饭,发觉味道不对,还是不解饿,但纯阴精元是没问题,出问题自然就是饭碗。”
起身绕着李沧羽转转,道:“廿八星经本就是残卷,二十八星宿只录心鬼二宿,而崇光百笙等人气脉纯阴不说,丹田也毫无损伤……”
顺手拿起桌上只甜白釉印六瓣葵口碗:“看,他们就好比这只碗,全无瑕疵。但沈墨钩练武功却是残卷,就好比人天生是个斜肩歪嘴,端着这上好碗反而吃不下饭去。”
手指在碗足上划过,叮声脆响,碗小足已坠地,葵口碗倾斜于桌面,苏小缺笑道:“你呢,虽直修习名门正派内功,是个好底子,偏偏幼时急于求成以致丹田受损,成个破碗。破碗配歪嘴,相得益彰。沈墨钩见之下,还不奇货可居?”
积月累之下,只怕如今经脉已难承受,至于最后是经脉爆裂而死,还是气脉紊乱而疯,也难以预料。”
李沧羽凝神细听,眉宇间掠过丝忧色,道:“你所说若是真话,那该如何救他?”
苏小缺见他执迷过深,不觉暗暗叹口气,方续道:“他直在设法自救。沈墨钩天纵奇才,虽无人指点,自己却已悟得其中紧要之处。”
李沧羽打断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
苏小缺沉吟片刻,实话相对:“谢不度曾提过句,沈墨钩武功有隐患,他曾与沈墨钩交过手,又与聂叔叔相处月余谈论武学,想必是聂叔叔窥出这其中奥妙,告之于他。”
看着李沧羽脸色阵青阵白又是阵红,好似打翻颜色碟,却仍笑道:“沈墨钩这些年明白这个道理,挖空心思这才找到你这个于他最为合适鼎炉,又是千方百计绝你路,把你骗到七星湖来。当年雁荡惊变,你被囚少林事,那般蹊跷,难道你自己就不曾疑心过?”
李沧羽锥心刺骨痛色似在精心修饰面容上割开道缝隙,瞬息之间,张秀丽脸已如三秋荷花般枯败凋零。
苏小缺再不看他,只哔哔剥剥掰莲蓬,良久,李沧羽轻轻说道:“你为
李沧羽似信不信,疑道:“那也只提过句,其余都是你胡思乱想,也未必作得准。”
苏小缺被他屡屡打断质疑,不由得大是不满,狠李沧羽眼,道:“老子聪明不行?医术师承程逊老头儿,武学更是聂叔叔手调教,再看看你们七人鸟样,难道还不明白吗?”
无视李沧羽瞬间黑下去脸,自顾道:“总而言之,不知沈墨钩这老狐狸怎就琢磨清楚,自个儿需要采纳阳中纯阴来将体内真气平复导归,这才找燕杀崇光这些纯阴气脉男子,并教廿八星经中半内功,大概是月狐之术,只走阴,不走阳,从而你们真气运行内功修为就是饭碗,纯阴精元就是大米饭,他**你们之时,便是用饭碗盛米饭吃,你懂不懂?”
生怕李沧羽再问些愚蠢问题,手指墙壁,补充道:“不懂就去撞,使劲儿撞几下,撞爽,没准儿就懂。”
李沧羽却是固执如牛,道:“墨钩遇到之前,便已有六个男宠,又怎会是要当鼎炉这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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