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赤尊峰时,朱双歌对苏小缺颇是喜爱照顾,这番相见,苏小缺免不得叙三分情面,当下笑着招呼:“风寒露重,朱阿姨亲自等着小缺,当真是叫过意不去。”
朱双歌衣袖飘飘,笑靥如花:“小缺如今出息,阿姨瞧着欢喜得很。”
说着袖中窜出条狸猫尾似软索,扣于船桅手腕抖,衣衫猎猎人如飞仙,已飘落苏小缺船头。
苏小缺知朱双歌身小巧功夫,更是博通众家,刀剑棍鞭尽皆手到拈来,连谢天璧都不知她最擅何种兵刃。此刻见她露这手软索,苏小缺心中动,却笑得全无心机,明朗而清新:“你软索用得真好,难怪那年天公子伤在你手下。”
朱双歌闻言怔,却眸光轻转,掩唇而笑,恰到好处把那阵迟疑掩饰过去,道:“是?”
小缺身上,撒娇道:“可累坏,黄堂主真是龙精虎猛。”
苏小缺笑着搂住崇光,道:“还有三天就到金江,你且饶过黄堂主命,待回七星湖,你爱怎便怎罢。”
看黄吟冲眼,半是玩笑半是提醒:“黄堂主,鲜花虽好,也得有命去摘。无漏堂近日颇有起色,你若就这般驾鹤去,虽是风流,却也可惜些。”
黄吟冲真气运行周天,内力稍稍恢复,骨头缝里也少几分骚包,宝相庄严点点头:“属下谨记少主良言。”
看着崇光与苏小缺坐在处,惹眼浓媚却生生被苏小缺个笑容个眼神淘澄得去艳光丢妩姿,不禁痴痴望进苏小缺眼,心道:若你能陪春风度,哪里还要这条性命?便是立时死,也是心甘情愿。
苏小缺见她这含糊反问,已是心中透亮,自然改话题:“江上风大,浪头也急,朱阿姨为什在这里等?”
船头气死风灯晕黄灯光下,朱双歌脸若荷瓣,仿佛妙龄,声音亦是轻柔如丝:“天璧说啦,小缺既要赤尊峰退出金江,赤尊峰船只从此再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称教主而唤天璧,不尊少主而叫小缺,把两派相争事,轻风拂柳,倒说成两人相让块儿烤白薯也似,更给谢天璧平添几分深情宠溺意思。
苏小缺听,并无异色,只轻声笑道:“如此更好,兵者凶器,用刀用剑总是不祥,谢教主既能相让,七星湖甚是感激,却之不恭只能接受好意。”
朱双歌不想两年不见,苏小缺竟似换个
船夜至金江,须弥堂属下人却报说,赤尊峰所有快舟,均已在日前撤离金江九道水路,只剩叶扁舟,悬着火凤堂旗号,舟中中年女子,只说要面见七星湖少主。
苏小缺听罢,眉头微蹙,心知谢天璧伏在七星湖棋子走漏风声,却不知赤尊峰为何不战而退。沉吟片刻,吩咐靠近前去请那女子过船相叙。
崇光拳打在空处,心中愤懑,不禁杀意大起,咬着唇笑道:“少主,这女子想必不是赤尊峰寻常弟子,今次出来,就让杀她练手罢。”
苏小缺摇摇头,若有所思,时笑道:“咱们这次兵不血刃便逐走赤尊峰,已是足够,赤尊峰既给咱们这个面子,好端端杀个女子又有何益?”
说话间两舟相靠,苏小缺出舱看,见华服女子立于船头,水波灯影下恍若仙娥,正是火凤堂主朱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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