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自己依仗银丝手套逃过劫,程子谦却是以身作饵不成,反而作法自毙,染上见血封喉之毒。
想到程子谦为求制人不惜伤己偏执性子,利用自己不忍见他当场断手阴毒心机,苏小缺眉宇间掠过丝狠意:“最讨厌别人算计,程师兄,看在你爹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回去罢。”
程子谦不忙解毒,却慢慢跪倒,脸色如干雪末,毫无生机黯淡:“不敢威胁你,也不敢算计你,只是求你……求你让见他面。”
若是以往,苏小缺见他跪下,自己肯定也吓个魂飞魄散跪倒作夫妻对拜状,但这些日子在七星湖备受尊崇,也就不觉得浑身不自在,只是心中淡淡阵难过,颇不是滋味,片刻温言道:“程师兄,你起来……”
程子谦摇摇头,见血封喉毒性之下周身无力,只萎顿在地。
从袖中取出柄看似很普通刀,拔出,左手持刀,轻言慢语:“自断双手,再不能治他,让见他面。”
苏小缺凝视着他,不为所动,眼神深而华美,带着些猜忌不信,只微微笑着,也不答话。
程子谦眼中厉芒闪过,刀尖猛然下划,狠狠割向自己右手筋脉,鲜血喷溅而出,已然伤可见骨。
刀尖刚及肌肤之时,苏小缺眉头微蹙,似要阻拦,见程子谦用刀手法,却迟疑瞬,待血色乍现,冷笑着停住身形,衣袖略动动,方才赶上前去,手夺下刀刃。
程子谦见他出手,心头狂喜,猛然抬头看去,却见他手上银光闪烁,喜半,心已沉下去。原来苏小缺方才迟疑,却是先戴上银丝手套,方才夺刀救人。
苏小缺见他骤然干缩,皮包骨般手指,身洁净如雪衣衫上沾染血花,不禁心软,良久叹口气,道:“师兄,你先解毒,带你去见谢天璧。”
程子谦狂喜之下,犹自不信,颤声道:“当真?”
苏小缺点头:“你是师兄,不会骗你。”
程子谦清水眼中闪过愧色,却咬咬牙,心道,你敢害天璧,对再好,也不会领情,以后有机会,定要双倍奉还你让天璧遭罪。
谢天璧正端坐调息,银针刺骨虽痛,但内
苏小缺看看银丝手套沾上些微血迹,摇头道:“三年不见,程师兄竟不会用刀……断个手腕而已,跟屠夫杀猪也似弄地血,这可跟你药神名头太不相称。”
程子谦脸色惨白中更增死色,嘴唇被抽干水分也似迅速干瘪枯萎,低声道:“你看出来?”
苏小缺苦笑道:“跟程师兄打交道真是不容易,时时刻刻都得防着师兄下毒害……”
手套上那抹血色隐隐透着些诡异深紫,幸得苏小缺不再是少年时天真不设防性子,见程子谦自伤时,用刀手势颇为古怪,不是直奔骨节处卸开筋骨,而是先刺血脉,使得鲜血怒溅,程子谦代圣手,又怎会平白让自己失血过多,更遭受不必要疼痛?
因此起疑心,待见到阳光下血色隐约透紫,更是确定无疑,程子谦早在刀刃上下“见血封喉”,若自己赤手去夺刀,手背必会溅上血迹,哪怕只有滴,这种“见血封喉”也会瞬间没入肌肤游走血脉,除非自己乖乖答应程子谦所求,个时辰内得到解药,否则三日之内,必会血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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