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璧沉默不语,苏小缺愉快解释:“切糕你知道吧,明蝉女很可能买二斤切糕,把红枣红豆都偷着吃,剩下糕团成丸子,用乌金贴衣子,你吃着有没有觉得酸酸臭臭?”
谢天璧表情有些扭曲,像是竭力忍着笑:“还好。”
苏小缺虽笑着,心里着实搓火,自己也不知抽哪个方向风,见到那粒平伤理气药丸,不假思索,就给谢天璧服下,而自己本该是天明即带着谢天璧前往丐帮,却不知给这将死之人吃这等珍贵药有什必要?
两人个心烦,个暗喜,不知不觉已回到居所,方是亥时刻。
谢天璧躺下见苏小缺熄灭灯盏,突开口,声音隐约有兵刃音:“此去丐帮,赤尊峰不会有人去救……所以,你若是想对付赤尊峰,此行定是无所获。”
、似苦非苦、似酸非酸味道从舌尖直抵胸腹,更带来种热热刺激,想来定是大补之药,时问道:“这是什药?”
苏小缺顾左右而言他,指着那粒朱红药丸笑道:“这粒药是专门给源空石。青城派都是装模作样假道士,讲究抽铅添汞练顶还丹,这药正是水二汞三砂质,龙精虎髓、红光紫薇,若前两处机关未尝发动,源空石自然会选这粒吃,若已然水火交融,源空石既修道,想必也想当神仙,水火济铅土,正是得道妙物,也是定然选这粒。”
看丹盘慢慢旋转,石室左侧缓缓有道门扇状打开,却毫不欢喜,闷声道:“源空石之于明蝉女,就好比白米饭里绿头大苍蝇,览无遗,却不知明蝉女为何还是对他死心塌地?甚至连死都要同穴而眠?”
谢天璧道:“不明白明蝉女怎想,但自己对你也是死心塌地。”
苏小缺看他眼,转眼又凝视缓缓打开石门,双手抱起他,直掠而出,耳边风声微动,谢天璧只听苏小缺声音混在风中轻轻响起:“也是……”
苏小缺不想他这般直接,走到近前,黑暗中眼眸沉沉闪烁,沉吟道:“你难道不是赤尊峰教主?”
“是,可死就不是。小缺,虽不会再算计你,却是防着你算计……所以来七星湖前,早已安排火凤堂与神龙堂共掌赤尊峰。三年内,若非传唤,绝不插手任何事,哪怕死,也不准他们用赤尊峰弟子性命犯险。”
苏小缺静静听着,眼眸中有些怒气,却更有三分敬重。
谢天璧略偏着脸,今夜正是朔月,窗外夜色浓重:“欠你,所以现在在这里任你处置,但你要知道,谢天璧是赤尊峰之主,此行已是任性,赤尊峰弟子性命,不该为任性付出任何代价。”
苏小缺垂下眼睫,谢天璧手苍白修长而有力,这些时日,却
两人刚出石门,便听身后嗒声响,石门重重合上,苏小缺摸摸怀里乌金蚕丝,十分满足,谢天璧只觉得胸腹间暖融融,虽伤势甚重,四肢百骸却并无涩滞疼痛之感,想是那粒药丸奇效,当下好奇问道:“你给服那粒药丸,到底是什药?”
苏小缺嘿嘿笑道:“不知道。”
谢天璧愣:“你不知道?你难道瞧不出来?”
苏小缺答得很谨慎:“药性难测,可不好说,味改而全然变……”
“你吃,倒很可能是五十年前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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