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时，萧寒已经给她准备好
大碗热乎乎
面条。
萧寒没吭声，或许他在心里也默认她评价。
过许久，何冉问：“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只烟抽完，他云淡风轻道：“没有什
爱不爱，就是次经历。”
这句话反而令何冉感到苦涩。
她拍拍他脸，轻声细语：“你会遇到更好女人，你值得。”
萧寒本打算用自己所有积蓄娶她，连房子定金都交好，家里却突然传来噩耗，哥哥得癌症。
人命关天，耽搁不得。萧寒只好把房子退，先拿钱给哥哥治病。
后来萧寒回到老家照顾哥哥，陪伴他度过人生最后个年头。
突变就发生在那年里。
当萧寒全身上下只剩不到百块钱、抱着个刚满月小奶娃回城里再找那姑娘时，已经物是人非。
“
猜，阿曼和胖子都有提到过。”
半晌，萧寒避重就轻地说：“很久之前事。”
她手往下滑，最终盖在他左掌上，“你大拇指上伤是因为她吗？”
那声“嗯”答得慢慢，低低，恍若隔世。
何冉说：“跟说说你们事。”
“没事，饿晚不会死。”
她挪位置，掉过头来在萧寒身侧躺下，头埋在他肩窝里。
深嗅片刻，除淡淡汗味，好像还混有点她身上味道，这是因为长久肌肤相贴才传达。
“萧寒，们说会儿话再睡吧。”
“嗯。”
萧寒嘴边肌肉动两下，似乎想说什，最后还是闭上嘴。
后半夜，何冉睡得迷迷糊糊时候，感觉到身旁人直辗转反侧。
她低低叫他几声，带着呵责意味，他这才消停下来。
*
第二天早，何冉本想静悄悄地离开，奈何萧寒比她起得还早。
那姑娘做个富商情妇，萧寒不死心，去找她。
姑娘性格优柔寡断，直跟他藕断丝连。后来这事被富商发现，大发雷霆，那姑娘怕引火上身，赶紧把关系撇清。
富商找人去把萧寒狠狠修理顿，萧寒在病床上躺半个月，那之后就没再去找过她。
萧寒不愿意回忆得太深，许多细节都是三言两语带过。
何冉听完之后，忍不住泼冷水：“你脑袋缺根筋吧，人家都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去找她干嘛。”
萧寒点根烟，他思考很久，最终还是打开话匣子。
那其实是个有些俗气故事，但是就确确实实地发生在许多人身边。
二十岁萧寒通过家里人介绍认识隔壁村个姑娘，那姑娘长得非常漂亮，方圆几里小伙都爱慕她。偏偏她就只搭理萧寒个人，两人慢慢培养出感情，后来就顺理成章私定终生。
姑娘家里比萧寒稍微富裕些，有钱供她去外省读大学，萧寒则继续留在县里打工。
后来萧寒赚够钱，去城里找那姑娘。小别胜新婚，两人感情并没有因此而冲淡，他们时常挤在张小床上憧憬着未来生活。
那天晚上，何冉莫名就是想跟萧寒多聊会儿，聊些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触碰过话题。
“萧寒，你是不是曾经有个深爱过女人？”
何冉感觉到他呼吸微微停滞几秒钟。
“你听谁说？”
不否认，那就是确实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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