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飘渺薄纱,银色月光如白霜洒在地面上。
何冉睁着眼睛,凝望那枚遥不可及明月。
脑海里不禁又哼起那首歌。
白月光,照天涯两端。
有
其实她不想下楼主要原因是,杨文萍自作主张地邀请韩屿家来吃年夜饭,这种迹象就像在无声中表明他们已经是家人。
韩屿今天也出奇有耐心,何冉不肯走,他就站在旁边与她耗时间。
半晌,何冉叹口气,无奈地说:“真牙痛,今晚就让个人安静下,算求你,好不好?”
韩屿沉默片刻,转身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过阵子,何冉隐约听到他声音从楼下传来:“阿姨,小冉头晕不舒服,让她睡会儿吧。”
韩屿比她早步站起身来,“去吧。”
杨文萍与韩太太对视眼,后者和蔼地笑笑,说:“让小屿去吧。”
二楼卧室里。
何冉坐在地板上专心地画着速涂,韩屿没敲门就直接走进来。
他言简意明:“下去吃饭。”
卢京白仓促地收拾好桌上几本账单,塞进柜子里锁好,边往外走边对何冉说:“去送几份外卖,你有什想吃就跟爸说吧,让他给你打折。”
很显然,这位老同学并没有要与她叙叙旧心情。
卢京白走后,何冉回到座位上,刚坐下来就听到韩屿嘲笑声:“看到没,你初恋,这懦弱怕事,点用处都没有。”他不屑顾地撇撇嘴角,“你眼光真不好。”
何冉没来由心烦气躁,她不接话,拿起茶杯喝口水。
韩屿是故意。
早地被生活压力压弯腰杆。
“卢京白。”
被叫到名字人大概也认出她声音,过三秒才慢慢地抬起头。
那瞬间在他眼睛里闪过东西太多,先是惊讶,然后躲避、不安……
何冉笑笑,“是何冉。”
韩屿家离开时候,杨文萍上楼来叫何冉去送送。
那时候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装作听不见。
何冉直没动静,过会儿,杨文萍走,房间里再次只剩她个人。
夜深人静时候,何冉还是睡不着,牙疼难耐。
头枕在天鹅绒毛枕头上,怔怔地望着窗外。
何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搭理。
韩屿抓住她手臂,强行将她拽起来。
何冉皱皱眉,“牙疼,不想吃。”
“不想吃你也下去坐着。”
何冉执拗道:“说不去就不去。”
也不知道她尴尬能够给他带来哪种心理满足,他要这做。
唯让何冉更加肯定是,无论她怎努力尝试,就算她可以勉强跟韩屿和平相处,也永远都不会对他产生半分好感。
*
除夕夜,何冉牙疼再次发作,年夜饭没吃几口就忍不住先离席,上楼休息。
这个时候缺谁都不够团圆,见何冉半晌还没从楼上下来,杨文萍坐不住,放下筷子说:“上去叫她。”
他小幅度点头,“嗯,知道。”
何冉问:“你在这里打工?”
他迟疑地说:“不……这是爸开店,偶尔来帮下忙。”
说话时候他甚至不敢看何冉眼睛,直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瞄,后来他不知看见什,立马把头低下。
何冉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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