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晚上，何冉被韩屿约
出来。
韩屿年前刚参加完中传播音系考试，成绩前不久下来，有他那位老爸在背后撑腰，想必十分顺利。
正是意气风发时候，见到何冉却没给好脸色。
没有从杨文萍那里受到审问，倒是从他这儿先开始。
台球室里，韩屿走到何冉身边坐下，真皮沙发微微凹陷。
他是
个定点，而她是条拥有无限可能直线，旦放手就不知所终。
时间好像过很久，可何冉明明只往前走几步。
她突然转过身，朝他走回来。
在萧寒跟前站定，何冉踮起脚尖送到他脸边亲口，轻声说：“回头联系。”
萧寒抿着唇，点点头：“好。”
每次睁开眼睛，躺在对面床位上那张脸都换个人，单从这点来说还是有些恐怖。
何冉以前从来没有坐过火车，这回对她来说也算是次难得经历。
第二天十点，火车准时到达终点站。
虽然刚刚睡过觉，何冉和萧寒脸上仍旧显露出长途之后疲惫。
想到自己回到家后即将面对，何冉突然就想赖在火车上不走。
黑暗中萧寒沉思阵子，再开口时旋律变成另外首老歌。
何冉没想到他会唱张国荣歌，温情脉脉调子。
拥着你当初温馨再涌现
心里边童年稚气梦未污染
今日
与你又试肩并肩
“跟谁去？”
“同学。”
“哪个同学？”
“北京，你不认识。”
韩屿冷笑声，“照片给看看。”
萧寒手掌拍打着她后背，开始低低地哼唱，还是那首《生如夏花》。
他声线朴实无华，浑厚低沉。
没有任何技巧歌声进入何冉耳里却是最真实舒服。
何冉问：“你为什
每次都唱这个？”
萧寒答得简单：“只会唱这个。”
他张脸在幽暗灯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这多天跑哪去旅游？”
“重庆。”
“手机也打不通。”
“山里没信号。”
*
何冉原以为回家后会遭到杨文萍顿恶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两天省里位高官被查，牵累底下大帮人。
何冉父亲由于与那位高官往来密切，也受到影响，公司盈利直线下降。
杨文萍正为这事焦头烂额，也没有多余心思管教何冉。
等车厢里人都空后，他们是最后个出来。
两人家在背道而驰方向。
接下来，萧寒要继续坐地铁回小洲村，何冉则是乘公交车朝另个方向去。
他们在出站口分别，只互相说句“路上注意安全”。
仿佛情景重现，萧寒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何冉离开。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曾经何冉也度很喜欢这首《当年情》，此刻窝在萧寒怀里听着却是另番味道。
相同旋律无限地重复，舒缓而绵长。
何冉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思绪放空，沉入他声音里。
陌生环境里睡得不是很踏实，何冉半夜醒来过好几次。
何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给他。
相册里近期拍照片确是些山山水水，何
“想听你唱点别。”
“什歌？”
何冉想想，“你会唱粤语歌吗？”
“嗯。”
“随便来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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