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红灯时间格外漫长,何冉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吁口气。
到家后整个人疲惫不堪,推开门看见屋里满地垃圾,更是点收拾心情都没有。
她索性放任自己,头倒进沙发里先睡上觉。
醒过来后已经是晚上,何冉决定找个临时工帮自己打扫房间。
她在个家政网上下单,十几分钟后人就到。
所幸其他指标都还正常,医生建议何冉继续服用中药,再多观察些日子。
离开医院后,何冉直接开车回家。
北京是出名“堵城”,更何况碰上下班高峰期。
何冉在内环路上缓慢地行驶着,踩刹车已踩得右脚麻木。
她十分后悔自己开车出来,要是坐出租车话还能在后座睡觉。
画不出满意作品,何冉恼怒地将草稿张张撕下来,全部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距离跟医生预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何冉决定提早出发。
她拿上件外套往门外走,心烦气躁中不慎将垃圾桶踢翻,里面废纸、果皮涌而出,何冉视若无睹。
在等电梯时候恰巧遇上那对房东夫妻。
男人不知做错什事情惹着女人,女人臭着张脸不肯搭理他。
*
到北京第二月,何冉买回来那株非洲菊终于开花。
原本只是冒个花骨朵,过几天再去看时,不知怎就开成簇簇。
如此来,它终于受到何冉重视。
何冉将它搬到书桌上,靠在窗前养着,画画时候抬头就能看见。
何冉闭上眼睛,声音终于有起伏,“够,别说。”
“好,不多说,但你自己要拎得清孰轻孰重。”杨文萍替她掖好被角,站起身来,轻声说:“马上就要开学,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哪也别去。”
她往外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着何冉。
又补充句:“控制不住自己时候,就想想你二堂姐下场。”
门轻轻掩上,屋里复又安静下来。
帮她做卫生是个五十
到达某个红绿灯时,放在副驾驶上手机响起来。
何冉侧头看,是她闲置许久广州号码。
到北京之后,萧寒平均个星期会给她打次电话。
何冉不曾接过,但也不会挂断。
静静地听着铃声响起,播完四十秒,然后任由它自动挂断。
男人不停地求饶:“哎呀幺儿,你莫生气嘛!”
女人怪嗔:“哼,哪个是你幺儿!滚滚滚,给老子滚!”
何冉站在侧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她终于领会到萧寒说“幺儿”是什意思,可惜时机有点晚。
在医院等半个小时后,血项检查结果出来,白细胞略有回升,这不是个好现象。
午后,清风微微,花瓣投影在画纸上袅袅摇曳。
若即若离,看起来就像对缠绵人儿。
想起某人那句词不达意“花开后百花杀。”
何冉笔尖微顿,忍不住勾唇笑笑。
她频频走神,再也静不下心来。
没有开灯,何冉扭头望向窗外白月光,长吁口气。
她从来没有这疲惫过,双眼闭上,就恨不得从此睡不起。
何冉翻过身,被褥和床单间好像还残留着些许他身上味道。
她鼻尖发丝全埋进去,深深地嗅,恋恋不舍。
萧寒,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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