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宓尔说，这是泸沽湖夏季
第
场雨，今后几个月会经常下雨。
正对着雨帘发呆时，二楼露台上突然有个男人朝下面喊：“阿宓尔。”
何冉闻声抬起头，那是个仅凭轮廓就能知道长相非常英俊男人，身正装看起来既不像游客也不像当地人，只可惜背着光看不清切正脸。
阿宓尔跟何冉交代
句什
，就上楼去找那个男人。
画画心情因为天气遭到破坏，何
脑海里画面晃而过，在大山深夜里，那双泛红眼眶。
里面情绪太浓，太重，何冉承受不住。
主观色彩可以注入幅画强大灵魂和震慑力，同时也能扰乱个画者对技法掌控。
最终那幅画没有完成，半途而废。
何冉只画出他大轮廓和双眼，嘴唇却是留白。
吃过早饭后，何冉就来到院子里，开始作画。
萧寒问：“要
给你当模特？”
何冉摇头，笑笑：“不用，心里有分寸。”
萧寒便暂时离开，回屋打电话。
何冉手在画纸上移动着，她画着萧寒脸，停笔思考时视线却望着远方。
她最喜欢他笑起来样子，遗憾是从来不曾在画面里记录过。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笑得太少吧。
萧寒考虑片刻，说：“那就明天吧，去问问阿宓尔这里有没有卖画具。”
何冉点头说：“好。”
第二天早上，何冉醒来时，萧寒已经准备好切。
点苦，有点呛鼻，还有种麻醉。
嘴里并不好闻，指尖却留下淡淡清香。
最后她总结：“你身上味道。”
在你身边待久，烟就变成你味道。
萧寒笑笑，将烟从她手里拿回来，丢掉，“好，快休息吧。”
她初衷是画出他笑时姿态，可现在在她看来，画里这双眼睛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只能停笔。
*
何冉将那副只完成半作品收起来，想继续画点风景写生，不料天空竟突然下起雨来。
她不得不把画具全部搬到屋檐下边，阿宓尔跑过来帮她起收拾。
天边几缕淡淡浮云，起构成他微笑时弧度。
何冉曾经对于刻画萧寒眼睛乐此不疲，今天画到这个部位时，却握着笔游移不定。
那双眼睛是有故事，若不能领会就无法画出真正他。
曾经何冉看不懂那里面复杂内容，但现在她可以确信那个故事改写，全部都是关于她。
不知是否有天，她离去会给那双眼睛再添上笔悲伤色彩。
她洗漱完出来吃早饭，意外地发现院子前摆好画架画板、折叠凳，以及各色各号颜料和画笔。
在这偏远山区里能找到套如此齐全画具，着实不容易。
何冉问起来，萧寒解释道：“阿宓尔说她有个客人也是画画，这些东西他不要，阿宓尔就帮们借点。”
何冉点点头，若有所思。
带着这多画具来旅游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两人回到屋里，何冉突然说：“萧寒，想画画。”
萧寒边铺平床单边说：“乌漆抹黑，画什？”
何冉说：“画你。”
手里动作顿下，他转头看着她，“之前不是画过吗？”
何冉说：“那是之前，跟现在感受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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