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过世之后,他没有合适身份参加她葬礼。
甚至,他连她骨灰也没能摸到过,它们就被洒向大海。
生死离别悲剧往往令人滴泪肠断,
据萧寒说,这是那个女人最爱季节。
在金灿灿枫叶林即将被片辽阔无垠白色覆盖之前,清标画廊第场画展终于正式拉开帷幕。
当天,业界多位颇具盛名艺术家和鉴赏家都莅临现场助阵,不少媒体记者也争相前来报道,只为睹传说中傅大师得意门生真容。
画廊里参观人络绎不绝,画廊外边更是排起长队,堵得水泄不通。
唐萤前几天晚上直因为这件事紧张得难以入眠,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目睹整场画展成功举办,心里颗大石头才算是落地,取而代之是难以自抑欣喜。
“好。”萧寒惜字如金地点头。
他不紧不慢地将萧思思放到地面,先是温和地询问她意见,“跟这个姐姐有点事,你先自己去玩会儿,好不好?”
萧思思撅着小嘴,略有不满,“要你陪嘛。”
“听话。”萧寒摸摸她头,耐心地说:“很快就好,你先跟着林哥哥,帮他浇浇花。”
萧思思闹很久,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下脑袋,“好吧。”
糯地唤道:“爸爸。”
唐萤闻声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蹲下身子跟萧思思说话男人。
即使人到中年,男人身材仍旧保持得很好,略微有些驼背,但整体还是瘦削挺拔。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岁月痕迹,只不过鼻翼两边留下两道很深刻法令纹。或许是因为五官与萧泉有几分相像,倒不会令唐萤觉得陌生。
定睛看好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唐萤连忙站起身笑脸迎接:“萧先生您好,是唐萤。”
带着工作证在场地里来回走动,唐萤不厌其烦地向客人们解说着展出每幅画。
这天,毫无意外,主展位上那副不曾面世名为《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画引起热议。
也是这天,唐萤浓墨重彩地向来宾们讲述无数遍属于萧寒和何冉之间故事,直到口干舌燥也没能停止。
那段尘封许久往事,在二十年后被人重新挖掘出来,依旧充满无限遗憾和无奈。
据说直到何冉遗体被推进太平间里,萧寒也没能见到她最后面。
安抚好萧思思,萧寒领着唐萤走进里面房间,地方比较小,两人面对面稍显拘束地坐着。
唐萤终于逐渐找回专业态度,有条不紊地打开笔记本,拿出录音笔,朝萧寒点点头示意。
“您可以开始说,会仔细作好记录。”
*
十月末,北京深秋。
男人抬头看她,言简意赅:“你好,萧寒。”
“那个……”对面男人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却莫名让唐萤感受到第次在萧泉工作室里面试时紧张感。
她竟然语无伦次起来:“是萧泉助理,这次来是为采访您关于那幅画些事,希望您可以配合……萧泉应该有提前通知您吧?听他说起过些关于你故事,但还是觉得亲自找你聊聊比较好。”
萧寒轻微地点点头,“嗯,知道。”
唐萤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小心翼翼地问:“那们现在……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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