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驰隐下五脏六腑震动,回抱着他,用力点头,“定会回到你身边。”
车门合上。车子启动,扬尘,远去。
俞知年站在原地,出神注视远方。
有大爷在他身旁经过,逗着鸟;有大妈们路过,问着今天菜多少钱;还有快递员骑着电动,风般地
他们回到肖意驰家里,赶紧收拾行李。
肖意驰从床底拖出背包,熟练地检查里面应急物品,而后从俞知年手里接过衣物,塞入包里。
俞知年瞥见背包扣着个银色牌子,又见肖意驰把条挂着同样银色牌子项链拿出来准备戴上。他突然就明白这是用来做什,心头猛然涌上惊慌。他把抓住肖意驰手,抱住他,“意驰,别去,求你,别去”他收紧手,仿佛这样就能把人禁锢,不让他离开。
肖意驰紧紧贴着他脸,那里已有泪流。
他热泪盈眶,“俞知年,爱你。为听你要对说话,定会回来。”
即使没有阿迪勒·扎伊德指名,如果他知道这个情况,大概率还是会去——身为记者这部分他,深受“责任”与“使命”感召,以至于,他无法做出“不去”选择。
“这是身为记者职责所在。”
职责。这也是俞知年最后继续留在律所原因之。
有人把它抛诸脑后,有人却把它记在心间。重视它人,注定要负重前行。
俞知年眼眶也红,“那呢,肖意驰,怎办?”
他都有信心能保护他。但这个,这个完全在他预期范围之外。
“什时候可以回来?危险吗?”失控感逐渐变得真实,俞知年几乎要屏息才能遏制开始飚速心跳。
肖意驰本想笑着说,“你放心,不危险,很快就可以回来。”但万,万这是他们最后次见面,他不希望俞知年从他这里得到虚假安慰。
“……归期未定。”话真到嘴边,肖意驰还是不忍心,“这和以往做过采访不会有多大差别,可以应付。”
俞知年没有被他说辞敷衍过去。他明白,这趟,定凶险非常。
从来没有哪个时刻,能让俞知年如此惊惶无助,明明幸福就在怀里,他却留不住,眼睁睁地看着他步步走远。
专员车已停在路边,俞知年不肯撒手,用力地握住肖意驰手。
两人凝视彼此,生怕漏眼。
专员没有办法,只能上前提醒时间。
俞知年再次环抱肖意驰,给他深深吻,在他耳边道,“意驰,等你,你定要平安归来。”
肖意驰瞬间破防,死死抿着嘴唇,嘴角颤抖。
“肖意驰,——”俞知年急于告白,但告白尚未完整,肖意驰用手捂住他嘴,“知年,别说。”今天之前,他多渴望从他那里得到甜蜜爱语。
“你别说。留给点念想,等回来。”
俞知年把把他拥入怀里。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该说都没说。
可惜时间不等人。
“可以不去吗?”语气有些急切。
肖意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为什?!”大堂进进出出人都朝他们看过来。
俞知年根本不在乎路人视线,他靠近肖意驰,握住他双臂,语气半命令半哀求,“意驰,别去。”
肖意驰动容,但他抚上俞知年脸,“知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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