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意驰离开已三个月。大山见他,数次欲问又止。
天晚上,俞知年回来,麦阿姨听闻铁闸动静,开门。她犹豫,“知年,……你老实和说,意驰是去……工作吗?”
数月毫无动静。现在不是以前消息传递不便时候。
俞知年安抚麦阿姨,“……他很快回来。”
麦阿姨然。她低头,很快又抬起,笑道,“你在这儿学酱肘子能出师啦,等他回来,做给他尝尝,让他惊喜下!”
双亲性格温厚,孩子活泼好动。进入青春期,孩子没那活泼,也不想学习,整天发呆不知想什。父母出交通事故后,孩子带着强烈负罪感远走他方。
“他临出发前才告诉,摁都摁不住,只能看着他走。那个担心啊”麦阿姨回忆,“和他通话时,永远报喜不报忧。但他回来后,整个人气质和精神面貌都和记忆中不样。或许,他真熬过来。”
以血、以泪、以疼痛,在遍又遍人生中穿过枪林弹雨。
“们在船上同吃同住同练个月,意驰没有底子,但他坚持下来。”在夜宵大排档中,大山喝口啤酒,对俞知年说。“这个过程中,们执行任务,有个兄弟牺牲。他还有个在读书弟弟。后来们才知道,意驰直寄信和钱给兄弟弟弟。就冲他这点,们就是辈子兄弟。”
最终,自己成为点光,点热,照亮往前走路,温暖往前行人。
睛都眯成条线。“肯定是顶楼老胡,眼睛不好使,瞎认人。”
俞知年并不在意,“不要紧。有次在小区碰见他老人家,他还送几个烤地瓜,挺好吃。”
“们这栋楼上上下下都住好几十年,现在只剩老家伙们在这儿,年轻人都搬走,可能这儿就意驰最年轻。”
麦阿姨回到家开始搞卫生,俞知年帮忙。
收拾时,她把老照片拿出来给俞知年看,“这是们两家人在公园里合照。”有年代感照片上,肖意驰小小只,牵着爸爸手,张嘴大笑,门牙都没有,两个大洞。
“好。”俞知年答
肖意驰离开两个月。期间,俞知年接到专员信息:反对派枪杀名人质,维和部队出动可能性很大,目前尚未有肖意驰确切消息。
晚上,俞知年走到阳台上,意欲点烟,最后还是作罢。
肉身与意志必须同时强大起来,才能振奋面对不可抗力。
俞知年好好吃饭,认真锻炼,高效安排各项工作尽量不熬夜;心里难受时就预约希琳看诊时间。
不多想,不瞎想。
麦阿姨叹道,“他爸妈去得早。意驰直觉得是自己错。当年他要走,说是到外面当派遣劳工。后来网络兴起,他常年不归,也担心,珊珊替在网上查,才知道他是战地记者。他打电话回来什都不说,也就什都不问。还能听见他声音,就好。”麦阿姨见俞知年不说话,连忙道,“老人家就爱感慨,你别介意。”
俞知年摇头,“还想听您多说说意驰事。”
“好!哪天有空,和你详细说说,他从小到大,糗事可多。”麦阿姨笑。
肖意驰离开个月。俞知年不仅和老邻居们混熟,和大山也混熟。
他从他们那里,慢慢拼凑起认识前肖意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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