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筹看到傅执远拿出手机,然后在哄闹人群中,放下酒杯,走出去。旁边人拉着顾筹,要他起玩,他很快收回落在傅执远身上视线,进入热闹人群中。
大家唱几首苏联老歌后,都累,坐下喝酒吃小食,顾筹这时候注意到,傅执远直没有回来,他座位空空,离开大概半个多小时。
他站起来,往厕所走去,经过间包厢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声音压得很低,是傅执远。
包厢里没有开灯,暗暗地,只留着条虚掩门缝,投进去丝光线。顾筹停顿下,他看不到傅执远人,但能听到他在讲话。
“嘿,你还记得四年前去贝加尔交流会事吗?当时也在。”
这样开场白,多少有些唐突,顾筹觉得说不出口。
车直前行,过那段最拥堵路后,变得畅通起来。
今天阳光过分地好,从车窗外照进来,顾筹时不时会瞟过去几眼,在刺眼阳光反射中,看到傅执远那张漂亮脸。
他个人觉得傅执远没怎变,依旧看起来有些冷,也依旧好看得招摇过市。
想下,把身体往前凑凑,对司机说:“先去他那个地址,再送们。”
前面表妹回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顾筹,不知道他在活菩萨些什。
“反正们不急。”顾筹把身体收回去,靠在后座,说:“他看起来很急。”
傅执远平复下情绪,转过头,说句:“谢谢。”
司机大概很感激顾筹,帮他解决个“麻烦”,两个地方路程距离,这比车费也不算小,他什事没见过,开上环线后,打开收音机开始听电台。
声音软软地,带着些潮湿感,但
记得那时候在西伯利亚,冷得所有人瑟瑟发抖,在小酒馆里聚会,大家喝点,没有那拘谨,其中个年纪稍长女前辈,专门做能源研究,笑着调侃说:“小顾啊,开始觉得他不爱说话,挺难接触,其实人还真热心。”
说完,她看向坐在她旁边,顾筹正对面傅执远,拍拍他肩膀,说:“执远就不样,看起来温温柔柔,还是有距离感。”
其他人跟着笑,说她不仅研究能源厉害,研究人性格也在行。
当时傅执远穿着件白色套头衫,尽管西伯利亚寒冷无比,但里面暖气非常足,大家喝点酒都觉得热,小酒馆灯光照射下,他那张脸尤其红扑扑,跟着女前辈笑,也不说话。
团队里面有会说中文俄罗斯人,五大三粗男人,端着伏特加酒杯,站起来开始唱《莫斯科郊外晚上》,发音奇怪,但中气十足,大家跟着唱,哄笑成团,没人再继续刚刚话题。
车开大概十来分钟,堵小段,前头表妹接个语音电话,然后转过身体对顾筹说:“哎呀,不去吃饭,你帮和姑妈说下,朋友失恋,喊去陪她呢。”
说完,她也没等自己表哥回应,就对司机说:“师傅,您会儿下环线就放下来。”
司机说好,前面过个路口,就该下去。
表妹下车后,车里只剩下顾筹和傅执远。
他们俩沉默地坐在后座,傅执远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顾筹努力想要开口说点什,却始终没有能找到个合适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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