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镜头里傅执远凑得很近，他
眼睛被放大得有些吓人。
“眼睛突然
“没事，和你说说话。”顾筹打
个哈欠，在被子里翻个身，他开点窗帘，外头光线照进来，并不明亮。
事实上，两个人也没有太多可说，傅执远弯下身子去喝牛奶，手机拿偏些。
“把镜头对着你啊。”顾筹突然说，“给
看天花板干什
。”
傅执远顿下，笑开，说：“就喝口牛奶。”
镜头里傅执远穿件蓝灰色T恤，看起来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显得从袖口撸出来手臂，更加细瘦，沙发旁边落地灯光，照亮他半边脸。
连续好几天，他都在办公室加班到九点多才回家，而白天也都是连轴转会议，和不同人，用不同语言。
尽管如此，他也依旧争取在每个空闲时间里和傅执远联系。
顾筹手机里有个闹钟，除平时起床那个之外，还有个是六点。
这个时间点正好国内是晚上十点，他会给傅执远打个电话。
两个人倒是从没有约定好这件事，只是从第次顾筹在晚上打给傅执远之后，就变成某种默契。
天还要上班，但顾筹家离他公司有点远，还是没带着他回去。
其实最根本原因，还是顾筹觉得，他不太想要傅执远第二天睡醒，发现自己已经去机场。
从傅执远家里走出来时候，他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变成那种“恋爱脑”，好几次他走想要司机掉头，重新回去。
要不西班牙就别去，呆在中国也挺好。
可下秒，顾筹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尽管他比傅执远小几岁，但也还是个成年人。
手机前置摄像头不是很清晰，他脸在里面透出来股带着朦胧美意。
傅执远戴框架眼镜时候，总是传递出那种不精明气质。
他端着牛奶杯子，喝口，又觉得烫，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不太开心表情，下秒，又笑着问顾筹，今天还打算吃海鲜焗饭吗？
在这个清晨六点刻房间里，公司给安排公寓楼下有人开始讲话，个西班牙大妈，叽里呱啦地说着，顾筹没仔细听，只觉得有些吵。
他看着镜头里傅执远左右晃动模样，突然很想他。
傅执远会提前洗好澡，然后坐在沙发上或者床上，接到来自顾筹视频电话。
视频里顾筹还睡眼惺忪，看就是没睡醒样子，头发乱糟糟，声音也很沙哑。
今天也是这样，傅执远热杯牛奶，坐在沙发上，视频里顾筹看起来困极，他眼睛睁闭，但也努力和傅执远说话。
“你看起来好困。”傅执远喝口牛奶，说道，“要不你睡会儿吧，今天不是八点就要出门吗？”
他记得顾筹前天和他发微信，说今天和z.府部门有个早会，得提前去准备。
晚上顾筹回到家，收拾好行李，也就简单个大箱子，他东西不多，十二点之前就收拾好。
洗完澡出来，他收到傅执远微信，要他路平安。
顾筹看着微信里简单四个字，笑起来。
西班牙和中国时差7个小时。
顾筹刚刚过去那几天，手忙脚乱，虽然他是过去做项目主管，但也免不刚刚接受项目，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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