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下来，正好戳到
痛处，要是此时有镜子，肯定会看到
个极其落魄又憔悴苍老老男人正面色灰暗蹲在马路牙子上，嘴唇被冻乌紫，浑身上下衣服加起来都不超过百块钱。
这是大多数底层劳苦人民老
样子。
但不样，今年才36岁。
眼角皱纹还有微微佝偻背，都让看起来远远老于实际年龄。
肥婶话让意识到，究竟有多可悲。
“都什
时候，你还跟抛书包！”
男人连忙把看书少年拽上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卖命踩着脚踏。
“小温，你不要再看书，对眼睛不好。”
“你看路！快撞上电线杆子！”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电线杆子时候，眼前男人和少年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消散在空中，电线杆子也不见，取而代之是平坦又宽敞大马路，干净到点垃圾都没有。
这个时间，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
牛杂摊也支起来，锅里牛杂沸腾着，热气点点升起。
蹲在路边，嚼着嘴里已经没有味道牛杂。
前面路上似乎出现两个身影。
高矮。
掏心掏肺照顾这多年人，到头来却在年老色衰时候狠心弃于不顾。
旁边肥叔大概是察觉到情绪不对，拉拉肥婶，挤眉弄眼对肥婶道，“你这八卦人家事情干什？”
说完，肥叔又笑无比淳朴老实跟道，“以前就知道小温长大以后肯定会有出息，赚大钱，恭喜啊，老周，没白疼那小子。”
肥婶冷哼声，无视肥叔使劲比划眼色，没好气拆台道，“有什好恭喜啊？小温都多少年没来，挣大钱有什用，你再看看周闲，穿还是四年前衣服，都破个口子，明摆着人家赚钱，翅膀硬，就当起白眼狼，自己逍遥快活去，都忘记是谁辛辛苦苦供他读书。”
这牛杂西施
这让意识到，这只不过是幻想，嘴里牛杂莫名变得苦涩起来。
回过神来，然后继续回答肥婶话，“他啊，挺好，有出息，开个大公司，赚大钱啦……”
顿顿，又想起那个笑诗情画意美少年来，补充道，“对，他现在还找个对象，是个钢琴老师，长可好看，人性格又温柔乖巧，小温挺喜欢他，是他高中时候暗恋对象，现在他们两个感情也挺好，说不定过几个月就打算结婚。”
絮絮叨叨说半天，肥婶听会，然后才有些神色不太好道，“哦，这样啊，那挺好，说呢，怎这久没见小温，原来是当大老板去啊，还找对象……”
过会，肥婶边拿抹布在那收拾着，边抬起头来看，犹豫会，还是问道，“那小温不管你吗？你照顾他这多年。”
高个子男人捧着碗牛杂在那边吃边胡吹海侃，时不时还往矮点那个穿着校服捧着本书在看少年嘴里塞上几块牛杂。
不知道谁突然说声。
“哎，八点，这个学生娃不用去上课吗？”
高个子男人猛惊醒，“什！八点，小温，你快迟到！”
少年冷哼，本正经纠正，“不是快，而是已经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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