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楼里阿姨都说,没有媳妇男人十个有八个家里都跟猪窝样,剩下两个是什来着。
哦,
“进去干嘛?”
“给你抹红花油啊。”
想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爬起来抬脚就进流氓贼窝。
被赶出家门以后不再没有去处。
周闲会在被赶出家门时候开门邀请进去,给吃,让有地方看书做作业。
隔老远都听见他趿拉着拖鞋走在走廊有些粗糙水泥地上声音。
“哟,今天又挨打啊?”
忍不住抬眼朝声音源处看看,周闲正笑吟吟微微倾身看着,他今天穿件白背心,脱下来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露出结实,线条流畅胳膊,他皮肤不白,是那种健康小麦色,看起来很是帅气。
抿紧嘴唇,挨打,太丢脸,不能说。
他又问道,“打不轻啊,你偷你老子钱?”
*
学校又在催交学费,也是,都开学半个学期,全班只有个人没教。
成绩再好,老师也不耐烦,敲着讲台桌耳提面令叫着名字,提醒这个星期内要缴完学费,否则只能让退学。老师说着这句话时候,感觉好像几十双眼睛正朝看来,那些人眼神充满嘲讽与唏嘘,还有些自以为高高在上怜悯。
讨厌这样眼神。
只能偷男人钱交学费,没办法,不想退学,要爬出这个暗不见天日深渊,只有学习这条路。
甜口小点心,忽然觉得阵牙疼。
这是来自流氓霸凌吗?
流氓好像不是混混,他似乎叫周闲,在汽修厂工作,而且还是个技术骨干。
当然,这是他亲口跟说。
说这些时候,他把像拎小鸡样拎到他家,扒光身上衣服,从衣柜里翻出件旧衣服就丢给。
后来他回来晚几次,他就干脆把钥匙压在花盆底下,让在他不在时候自个开门进去。
这个流氓心真大,难道就不怕是坏人吗?
哼哼……
虽然他家破破烂烂,也没什好让人偷。
流氓家真乱跟进贼样。
这个流氓是怎知道!
这时候,他似乎看出疑惑,爽朗笑着,道,“小时候也偷过老子钱,被撵着打,从村头打到村尾,满村人都听见被打嗷嗷叫。”
“……”
这流氓,不仅缺根筋,还脸皮厚。
被打嗷嗷叫这种丢脸事情也能这样理直气壮说出来。说完,他又掏出钥匙打开门,扭头对坐地上道,“进来吧。”
当然,下场就是挨顿毒打,被赶出家门。
男人恶狠狠咒骂,“小兔崽子,敢偷老子钱,你跟你那个妈样贱,不要脸玩意!”
之后,家门被重重关上,灰尘骤然扬起又慢慢落下。不以为意,摸摸身上淤青。
有些疼,但,值得。
周闲下工回家。
边做这些,边笑话又瘦又干巴,像是白条鸡。
周闲笑起来时候嘴角带着痞气,微微往上勾起,眼睛特别亮,连眉毛都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看他浑身上下,没有处像“技术骨干”样子,更像是街头巷尾那种天天到处游荡收保护费混混。
哼哼……
说不定是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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