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沈瑜直忍让,假意妥协,然后积攒出这场足以将焚烧殆尽爆发。
撕心裂肺质问,流血与结痂伤口,彼时听着、看着、感受着,人生前十九年所有受过伤加起来都没那痛过。
彼时将心点点撕开,在死灰中倒出所谓爱情。
不知道担心对他来说是负担,不知道所谓惊喜对他来说是惊吓,更不知道他面带笑意踮起脚亲时,内心是怎样震颤着犯呕。
沈瑜单身是因为他失去爱这个世界能力——来自原生家庭伤害而不愿组成家庭,以及手臂上自残留下疤痕,那是他不愿被人深究过往。
今时他对信息回复,亦出自不想被进步骚扰。
见过早年间蛮横与固执沈瑜说:“虽然在们决裂之后,你并没有对有任何纠缠,但还是后怕,前两年确实还在关注你动向,怕你忽然兴起,再来扰乱生活,看到你交男朋友,你们感情很好,真为彼此感到高兴。是厌恶你,但们两人之间恋情,终究是出于寻求庇护目先骗你。”
他知道不会再伤害他,几年前场景初现时,除崩溃外,没伤他分毫。可在故事最初,胆怯到极致少年并不敢赌阴影喜怒。
打不。”
沈瑜将长袖衣服袖口向上挽起,苍白臂腕上面横陈着数道深刻伤疤,那是他与父母摊牌时,当着他父母面用刀片道道划下。刀疤之下还刻着早年间,少年为转移心中压抑与苦楚用笔尖划出疤痕。
“他们看这样,终于放过。”
沈瑜指着手臂最上面两道凌乱白痕:“这是在你不肯分手,追到学校时当着你面划下。在跟你讲清切之后,你也放过。”
这就是真相,会接受真相。
们之间埋藏着种种不知道隐情,切都是模糊,只有分手断得恩怨分明。
们在起后,对沈瑜赋予真情,将心捧给他看,待他真很好。沈瑜没有拿分手真相吊着,而是如他所说,他想放过——毕竟分手受害者不止他个。
时间是最好良药。淡忘过往沈瑜对往事厌弃不再深重,所以尽管言语尖刻,们之间氛围仍是平静。
若不是不肯善罢甘休,再逼近,他本不愿再陪重温遍当年剧情。
但当年离别并不平静,那是场,bao烈如末日般鱼死网破。
十九岁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哪怕是晴天也要给来场人造降雨。嚣张自傲,目中无人,以为世界都围着转。
看中个人,理所当然地将他划进领地。
推摔过他,又将他从别人手下扶起来,欺负逗弄过他,也拿出过朋友义气关照过他,在逻辑里们本该两清,沈瑜总是更为宽容,他甚至是感激,可喜欢上他。
自以为是地赶走他所爱,而他言不由衷,接受告白,于是切离谱地错下去。
这场厢情愿恋情最后时期,给沈瑜发信息若没收到回复,会给他打电话,电话若无法接通,会立刻搭乘最近趟航班去他所在城市与他见面,计划着和他未来,而他计划着如何甩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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