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辰淡声:“要去见李叔,可以起。”
爹年轻时喜欢喝青茶,人到中年口味沉淀,上次他约和季行辰在茶室闲谈时,自带茶叶就是普
被差别对待原来这样难受。
从季行辰办公室出来那刻,翘起嘴角就落下去。
个人乘电梯下楼,镜面般光洁电梯轿厢映出张冷肃脸。眼神暗然,眼底片阴郁青黑,连眉梢都压抑地凝住。用手指推着嘴角,试图将这张脸调回无惧无畏,又面无表情地放下手。
先前季行辰说过二十五岁有买同款东西癖好,季行辰和车原来也是成对,也有台飞驰。查看过这辆飞驰行驶公里数,比季行辰那台车还要常用。
从在季行辰那没收烟盒里抽出根烟,就着车内点烟器点燃,深吸,缓缓呼出口过肺后变浅雾,将绕在指间焦灼烟气挥散,将车熄火,静置不动地等待着。
就这以客户身份在季行辰身边缠磨几天,因为表现良好,季行辰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能看到他,能跟他说上话,只要脸皮再厚点,还能在他休息间里讨得个好眠。季行辰态度淡淡,偶尔也会买账讲给他冷笑话,对表露笑意,还会在秘书跟打电话时,主动询问工作上事项,四舍五入算主动跟搭话,可并不感到满足。
像隔着道名为陌路屏障在看他。
原先不信他所说没有将二十五和现在区别对待说辞,在分开后相处中切身感受到区别。
是谁,什身份都无所谓,左右不再是被他另眼相待爱人。
车载香水被换成雪松味道精油,这股味道现在成伴身香,闻久会暂时忘掉,在察觉到萦绕香味时依然喜爱。
风很静,天上云优哉游哉,飘出无需上班惬意,久晒下,车内闷热出伏夏温度,将手上正在看书翻到下页,回复周助理询问业务电话,偶尔在车盖前飘过云影时发呆片刻,连合作商电话都接两通之后,总算在办公楼出口看到季行辰。
科技质感办公楼明晃晃铺满视线,季行辰比这些建筑更惹眼,再有百来个人从门口出入也能第时间留意到他。
从季行辰休息间门上扯下来便利贴被当成书签夹进书页里,将车驶向他,降下车窗,盈着笑,扬声招呼:“好巧啊辰哥,你要去哪儿,给你当司机。”
季行辰独自下楼,手上拎着两个礼盒,包装并不奢华,里面装着却是从拍卖会上拍下号级普洱茶饼,与纯料普洱——树龄几百年古树采下头茶,皆是顶贵重。
先前为二十五岁先见之明地设下重重关联,能名正言顺拜访季行辰而庆幸,现在恍然觉得,这样待遇竟是对惩罚。
他不跟鱼死网破,不共戴天,而是沉着平静地向传达,他不在乎。
他变成个月前,将先前五年两两相抵,连同这个月相处都并格式化,和在情路上彻底成为陌路。
如同从蜜恋期无缝衔接到冷,bao力分手,多缠他分,便能多分地感受到这种从特殊到路人转变。
这种落差感像是在无时无刻地重温分手那刻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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