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得太吵,听不清你在说什。”
“会去看医生。”
该离开不是季行辰,是十九岁。
“辰哥,先前你说那个心理医生再帮联系下好吗?”
说:“把他还给你。”
以及郑重回复那句:“你家人那边可以去说。”
听到这番对话季行辰当时作何感想?
季行辰原本所学专业是为回家继承皇位,结果将眼界与能力放在推助创业上。
失望透顶季家,怒之下与季行辰断绝关系,宁可从旁支过继,将这名顽固不化“逆子”从家中除名。
们爱情,并不是开始就被祝福。
隐情呼之欲出。
“他是不是因为出柜事跟家里闹掰?”
钱莱接话道:“这话你没跟们说过,但是大辰这两年像是年节这样日子,都是在你家过。”
“还有件你有必要知道事,”谢敬东顿声补充,“季行辰眉毛那里原来没疤,是决意跟你在起,自己回去摊牌之后才受伤。”
难怪梦到旧日场景时,梦里总会吻季行辰眉毛上疤。
总算知道,朋友们为什对季行辰有那高认可度。
总算知道,虽然家庭氛围良好,但并未开明到这般程度父母,为什会真心认可季行辰作为人生另半。
季行辰已经无家可归,他拿当归宿,与二十五岁建立个家。被十九岁不屑顾地推出家门时,会有多难过?
离开酒吧,将电话打给季行辰,遍遍地向季行辰道歉。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后,传来冷漠声音:“喝多?”
那是道很深伤,也摸过,吻过。
眉骨离眼睛那近,他要是真被伤到眼睛……
“他自己回去?当时在干嘛?”
张顺理故作轻松地化解气氛,尬笑道:“你不知情,辰哥宠你啊,谈完回来才给你打电话。”
为长记性,将与沈瑜诀别那日对话在脑内重播无数遍,恍然想起沈瑜那句“家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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