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聆愣:“说什?”
伍凤荣把名片摔在桌子上:“跟孙煦公司联络之后,想起你那张名片来,顺道就多打个电话。你猜怎着?你同事跟说个星期前你就带伤,就在小腹左边肋骨下面,是你查诈骗案犯人家忌讳,下班走夜路挨刀。那伤根本就不是在车站被捅!就觉得奇怪,面把你送上车,面捅你刀子,万要是捅岔,他也不怕你命呜呼查不案子?是你自己把伤口重新撕开,伪装成被捅,短信上只说祝你伤好又没确切说捅你,就信。”他气得脸色发青:“行吧,不跟你扯淡,你现在跟去见乘警。”
“荣荣,你听解释!”周延聆扯着他衣袖。
“没工夫听。周延聆,信你次,是你自己断自己路。”
周延聆不说话,突然哗啦啦把毛衣脱下来,上半身下子光裸。伍凤荣瞪着眼睛,他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脱个衣服吓不着他。周延聆扯开纱布,把伤口两片皮肤扒开,血淋淋口子下子撑大,咕噜噜又开始往外冒红水。伍凤荣心里抽,僵持片刻坐下来细看,恨不得把每个毛孔都看清楚。因为几次崩裂,伤口边缘已经血肉模糊,情况惨烈。
嘴巴里三句话不离道歉。伍凤荣试探她脚伤,她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伍凤荣也不勉强,只能暗暗好奇,个人民教师不是应该挺光荣挺有成就感?怎这缺乏自信心呢?她不会在课堂上讲话也这样吧,那教出来学生会是什样?
“还有两个人,都是很小伤,个指头包创口贴,个小女孩儿说去医院治青春痘把脸治坏,特别伤心,脸烂得没块是好。这趟查下来身上带伤还挺多,个农民工两只手都破、大学生和人打架、失业搞金融被揍、女老师崴脚……但被指甲抓伤只有那个老太太比较符合。先查查这五个吧,看看名字是不是在失信名单上面?”
伍凤荣把写名字纸递给周延聆。周延聆再调出黑名单个个比对。
“只有这个‘黄野’在失信名单上。”
“黄野是谁?”伍凤荣想半天,想起打电话务工人员:“噢,那个农民工,他干什?”
但是如果把伤口扒得大点能看清楚,里头很浅,不像是捅,更像划伤。
周延聆苦笑道:“上个星期被人划刀,不是很严重,他们只是
周延聆好笑:“你问怎知道,又不认识他。说不定有前科,工地上人很容易犯事,被拖欠工资,bao力催款、醉酒斗殴、坑死工友诈骗保险……”说到这里突然顿,眉头微微皱起来:“会不会是他?”
“是谁?”
“这个农民工,有可能是他捅。记起来他撞到身上时候,有股石灰味儿,当时没有太留意,刀子捅在身上凉凉注意力全部在肚子上,只觉得味道有点熟悉,现在想起来。你说他手背上都是石灰末是不是?工地上,见得多,就是这股味道。”
伍凤荣没有马上接话,他玩弄着手里名片,那是孙煦破裂成两半名片。周延聆察觉到不对劲,目光落在他脸色上。就见伍凤荣抬着眼梢,两眼阴沉沉地向他心头逼迫。
“你骗,姓周。你他妈还没跟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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