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车上损失财产,也是你责任吧?”
“怎不是?扣奖金赔款都还是小,万给你记过处分才麻烦,又是检查书又是处理报告,其他活都不用干。那有什办法?你也不能天到晚只防着两个贼啊。”
最后局,伍凤荣输,但扯着内裤手被周延聆按住。
“不脱,换个条件。想知道你事。”
“你想知道什?”伍凤荣叉开腿对着他:“存折密码就算啊。”
功夫,就直留到现在。灯还能用,还点过,晚上亮起来很漂亮。”
裤子也脱,剩下条四角内裤和两只雪白袜子。伍凤荣拉起内裤边缘,啪地把松紧带打在自己下腹。周延聆捉住他两只裹着棉袜脚把将人拖到怀里,手里把玩他漂亮脚踝。伍凤荣发出唔嗯低喘,看得周延聆低下头去,隔着布料把他脚趾含进嘴里,指头感觉到股温暖湿热。他心口抖,周延聆牙齿勾在布料上将袜子整条扯下来。
饶是伍凤荣见到男人叼着自己袜子,也禁不住老脸红透。他撑着身体坐直,背脊挺得僵硬,几乎能听到骨节之间喀拉喀拉响动。另外只脚伸过去,搭在男人嘴唇上,这回没急着送进去,只是在唇角摩挲。厚实嘴唇在脚尖下勾勒出具体形状,伍凤荣听到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敢看周延聆脸,看怕连自己姓什都不记得。
最后只剩下条内裤。本来车子里温度低,列车长席开个单独小电热器,红得发黑电热管烧得噼里啪啦地响。伍凤荣却不觉得冷,他热要出汗,脖子上已经分泌出湿意。周延聆手放在他小腿肚子上来回抚摸,有湿热吻烙印在脚背上。
“荣荣,真是相见恨晚。”周延聆说。
周
伍凤荣踩着他脸把他蹬开,笑得招摇:“起开!只说脱衣服,没说给摸啊。再摸加钱。”
周延聆喜欢他这股放荡劲儿。男人就是吃不到才嘴馋,伍凤荣要吊起来卖,他也乐意留着嘴巴里这点余味。但他还是把军大衣拿过来给人披上,担心伍凤荣给寒风吹病。
接着是平局。伍凤荣想想才开口:“这个车子慢,中途还可能有扒车人。从车尾或者车厢连接地方爬上来,想摸点废铜烂铁拿去卖,有些是惯偷,有些是新手,所以乘警也会格外留意车厢外面动静。曾经遇到过个,人已经钻进电箱室里面,给值班逮个正着。年轻小伙子,二十出头小学都没有念完,被抓就耍赖,滑溜得很,稍微不留意就跑。下次还来,你真要把他交给警察,他就跳车要z.sha,点办法都没有。”
周延聆也见过这样,老人家上门索要赔偿金,躺在公司门口拉横幅撒泼声泪俱下,看得人头皮发麻,算是保险公司门口道常驻风景线。周延聆刚入行时候还耐心地劝劝,后来也麻木。他以为做人有点底线要点体面是理所当然,但人家不这想,脸面是可以不要,羽毛是可以自己放在脚底下踩,只要有利可图,尊严直接就能折现。
这是种扭曲心理疾病,周延聆心想。只是,通常种心理疾病变成某种普遍心理,自然会有“人情”为它正名。说来说去,“人情”到底是种令人生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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