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凤荣放下手里箱子,急忙朝反方向追去。快速脚步声惊动路乘客,他边跑边用对讲机叫赵新涛名字。但是接进来声音不是赵新涛,而是周延聆。
“荣荣,你在哪里?”
“9号和8号连接口,那小杂碎跑,操!”
伍凤荣追到10号车厢,但哪里还有蓝夹克影子?他粗声地询问周围乘客,没有人能答得上来。只有腰间对讲机发出接触不良电流声。周延聆声音会儿很远,会儿又很近。伍凤荣跑得身体发热,心思又回到刚刚箱子身上,陡然全想明白。
身后有急促呼喊声:“荣荣!”正是周延聆。
“还不知道先生贵姓,怎称呼?身份证带吧,看看。”
蓝夹克很不高兴地找身份证,嘴里嘟嘟囔囔露出不耐烦表情。伍凤荣低头见到他软皮鞋,鞋头脱线,裂开道小口,隐约可以看到袜子。他两只脚脚尖顶在起,不安地攒动,像对怯懦动物交颈私语。伍凤荣已经可以确定这不是个老实人,但他拿不准是不是像赵新涛说那样。这样人在火车上也不少,如果只是想逃个票最多让他补个票罚点钱算。
身份证找半天也没有找到,伍凤荣摆摆手让他不急着找。
“你会儿跟去找乘警吧,没身份证这事可比较麻烦,先去补个临时,然后再把车票补上。不然你是没办法出火车站。”伍凤荣说。
蓝夹克脸色有点僵硬,好半天没有说话。伍凤荣扣住他箱子,就往列车长席走,边走边说:“是这样,们接到消息,可能有个提黑色行李箱乘客携带着管制刀具上这趟车。这是个不法分子,可能会威胁到其他旅客安全,为保险起见才要检查你行李。你也别激动,们不冤枉人,没有就是没有,也是顺便问问,刚刚你在车厢里头有没有看到什可疑人?就你这大箱子,可能比你高那点。”
伍凤荣转身正好接过他双手,黑沉沉眼睛看到他眼底:“是个小偷。疏忽大意,本来以为他只是个逃票,结果个转身就没影。这个箱子可能是他在车站上偷,来不及就上车所以没有票,也不可能带着身份证。看他鞋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他包里有双40码新运动鞋,但是他还穿着脚上漏风破鞋。这冷要是正常人早就换……”
“除非他脚大,穿不下运动鞋。”周延聆接过他话:“那双鞋不是他,箱子也不是他,所以他是个小偷。你说要带他去见乘警,他就怕,中途就想溜。”
伍凤荣很懊恼:“是太粗心大意,掉以轻心。你怎出来?新涛呢?”
周延聆亲吻他额头:“2号车有个病人,赵新涛带着医务员去看,估计忙不过来。们俩
“没留意……什不法分子?他犯什案子?”
伍凤荣微微勾着唇角,笑得不正经:“你别打探,也不会说,这是保密问题。”
蓝夹克撇撇嘴,跟在他身后老老实实地走。伍凤荣没听到他接话,继续问:“你上车之后就直呆在刚刚位置吗?除睡觉还有没有干别事?”
仍旧没有回答,伍凤荣回头,哪里还有刚刚那个蓝夹克身影?他心里沉。
——糟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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