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本事
啊，对着乘客挥拳头是谁教你
？人都躺地上你还要怎
打？要不要让
给你做个试验品看看你功夫怎样？”伍凤荣铁青着脸，表情已经不能再差，“你要是不记得自己身上穿这身制服是做什，就给脱下车！”
这话已经非常严重，是要赶人意思。赵新涛脑子嗡嗡地响，顷刻从头冷到脚。他真没有想到会闹得那大，本来只是想给周延聆
个警告，让他不要对伍凤荣有什企图。他脑袋才反应过来，伍凤荣是他上司，是列车长，他身为下属，不仅给伍凤荣丢脸，给整个乘务组都抹黑。
只能道歉，必须道歉，再做任何解释都于事无补。赵新涛眼睛闭，把腰弯下来。
“对不起，真非常抱歉，太鲁莽，完全忘身为乘务职责。都是错，不应该对周先生动粗，这是严重失职行为……”
伍凤荣冷斥：“看你不是鲁莽，是狂妄。”
开门，周延聆玩心已起，横腿侧扫，哐铛又将门扇回去。赵新涛怒，回身带着拳头，毫无章法地袭击。周延聆灵活地低身从他腋下钻过反手将他臂弯大衣夺过来，还要刻意在他眼前晃动炫耀。
门锁没来得及扣上仍然滑开条缝隙。外面不时有脚步声传来，却没人知道里面打得多激烈。赵新涛大衣被抢，急红眼作虎扑姿势罩着周延聆面上就要扯他头发。周延聆退到门板上，赵新涛拳头顷刻追到他眼皮子底下。
只听轰好大声！门开，男人身体直接甩出去撞在走道座位上，好半天没能从地板上爬起来。正要经过女学生被吓大跳，高亢叫声传得好远。
伍凤荣闻声加快脚步，他想起大衣忘拿返回列车长席，正撞见副列车长赵新涛双手攒紧、眼红惊惶地站在门口。旁周延聆侧卧在地上，捂着鼻子把嘴巴张开艰难地呼吸。
“干什呢？给乘客看到像什样子？”
“是是是，完全是个人过失，不仅失职而且失德，是狂妄，是无知。真很抱歉，对不起，做检讨，愿意承担任何……”
伍凤荣打断：“行。”他转身向周延聆鞠躬：“周先生，作为列车长代表乘务组员向你道歉，在车上出现这样严重事故，是管理失职问题。非常对不起，对你造成任何伤害都愿意承担责任并且做出赔偿。新涛是组员，他没有这个权责对你作出赔偿承诺，作为列车长向你保证，你有合法权利提出投诉意见和赔偿要求，也向你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第二
语气严厉得吓人。赵新涛已经上去搀扶，被周延聆只手打开。
“荣荣，你这个副列车长拳头真是厉害啊，”周延聆喘着气勉强撑起身体，“从哪儿学功夫，改天也练上几招，要是以后再碰上划拉刀子，还能自防卫下。”
赵新涛叫起来：“扯淡！没打到你，你自己摔出去！”他其实喊得有点虚，并不能确定拳头到底有没有砸到人，他好像没有击中感，但周延聆那下摔出去又是真。门当时已经开锁，所以也有可能滑开时候周延聆自己摔出去。
“赵新涛！”伍凤荣怒喝。
赵新涛本能地哆嗦，脸颊两块肉颤巍巍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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