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佑安露出个笑容,不能说是善意,也不能说是恶意,只是个腼腆笑容。
“对不起,没有长成个为自己负责任大人。”
最
“确定。是杀萧全。”
伍凤荣说:“佑安,需要你完整地把那天发生事情跟说次。”
何佑安点点头,几度哽咽之后,他强行镇静下来。
“那天放学去网吧打游戏,萧全坐在对面机子上。起头是他先骂人,没多想就骂回去。在网吧打游戏骂骂人很正常,但是那天心情不好,小冉和吵架,好几天不理也没见面,在想怎和她和解,所以也有点想找人打架发泄意思。和萧全结账约在网吧后面,他挺厉害,腰都给他掐青,脚趾头还差点骨折。”
说着他把衣服稍微掀起来点,腰侧有明显几块淤痕,有淤痕面积足有手掌心大。
这个男孩子太难堪。他自己其实也很紧张,因为他心里也只有五分把握蒙对这个答案,如果蒙错这个列车长他就真可以不用做。包庇通缉犯、逼供未成年人、滥用职权……条条都是大罪,条条压在他肩膀上都可以把他压死,他只能赌把,赌何佑安就是他要找那个人。
男孩不知不觉把背挺直,伍凤荣能听到他喉结滑动吞咽声,又生硬又尴尬。这个表情有点让伍凤荣心疼,他拍拍男孩肩膀,替他把手机掏出来,用指纹解锁,然后顺利找到那笔交易记录。
那是九月二十七号晚上23点15分记录,共是158元,受付方显示为流花路网吧。这是手机里最后笔交易记录,意味着五天之内再没有任何交易。
这个时间点已经非常靠近萧全死亡时间点,完全可以证明何佑安当时在场。
“把手机还给,”男孩梗着脖子强硬地说:“跟你走,但是不要告诉小冉。”
“后来有点招架不住,他还说要找人来帮忙,就有点慌,看到旁边有根水管就捡起来,但那时候没有想着杀他,还是认为这只是打架。”他停顿片刻,好会儿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回忆接下去情节对他来说太难。
“你是错手才杀他?”伍凤荣问。
男孩耸耸肩膀,用个“你说呢”表情回答他。
“他被做假动作调过身,敲下他脑袋,他倒,以为他晕过去,想着要不要打救护车,结果把电话漏在网吧里,把手机找回来后他就没有呼吸。”他说完,舔舔嘴唇,补充道:“几分钟后,周先生和他朋友正好走到路口,朝他们招手,说朋友和人打架晕过去,让他们帮忙。他朋友本来不想帮,因为周先生当时烂醉如泥,没有意识。说在这里帮他看着周先生,麻烦他帮去叫个车就好,他最后还是去,把水管往周先生手里塞,立刻就跑。后面事情就不知道。”
伍凤荣有点生气:“你知不知道这是栽赃陷害?”
伍凤荣拦着他肩膀,目光放到后几排女孩身上,女孩目光神经质地正望向她,手里捏着游戏机都来不及看。两人眼神撞在起,女孩赶紧又放下头去。
接下来对话,伍凤荣用手机录下来——
“佑安,是你杀萧全吗?”
“是。”
“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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