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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
管不管得
你……还动！闹
晚上，就不能安生点……”
“放你妈
屁！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是谁啊？”
周延聆怒极反笑：“就是不让你抽烟，急成这样。是谁？行啊，翻脸是吧？告诉你，就是下这个车咱们俩分道扬镳，你现在也甭想再多抽根！”
伍凤荣发疯，怒吼：“这是车！是列车长——”
完全丧失理智，什
话都不顾忌。周延聆听得手松，把他放开，伍凤荣还在拼命挣扎，他喉头哽咽，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从“分道扬镳”那句就已经收敛不住。他爬起来往床脚缩，周延聆动不动，用怜爱目光看他，看得伍凤荣只想羞愤而亡。
“你是列车长，你能耐大，会儿你把命也赔进去，你觉得能无动于衷是吧？”周延聆轻声说：“荣荣，你这个人太残忍，你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对残忍。”
“对你还残忍？”伍凤荣噙着眼泪笑出来：“不能只有你啊，延聆。”
周延聆很苦涩：“但是只有你。什都没有，上车来时候就是个通缉犯，差点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人生。只有你这个希望，没有你就是万劫不复，因为你才重新拥有名誉和尊严。现在你又叫撒手，那开始就什都不要给。”
伍凤荣竟然句话说不出来。他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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