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到自己
胸口，感受着刚才这里传来几乎濒死窒息。
不能再设想下去
。
季瑾低下头，仔细抚平袖口上轻微褶皱。
他看眼桌上因为冷掉而发苦柠檬水，没什
表情地将它
饮而尽。
季瑾恍惚地想，大概是最近太累，伤口还没好吧。
“瑾哥？”
仿佛是沉入深海，撕开黢黑海水道光，季瑾被陆峙唤醒，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展厅里灯光重新明亮起来，时柯和陆知熙从T型台上走下来，正招待着宾客，陆峙坐在自己面前，神情担忧地望着自己：“你怎？是有点饿吗？”
“噢
……”
这刻陆峙应该会很高兴吧？
季瑾恍惚着想，时间怎就不能停止在这刻呢，他在这刻就这样死去，他和陆峙就这样彼此深爱着，前尘往事不必再来纠缠，爱意便能永恒着。
——那就去死呀。
心底那个细微声音窸窸窣窣。
——死切就能在这刻定格……
始发抖，“瑾哥，你说什？”
他急切地凑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季瑾手：“，不是在做梦吧？”
季瑾只是看着他笑：“你要是没听清，那就算。”
“不，都听到，你不能反悔！”
陆峙急切起来，颇有些局促不安，他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但又很小心翼翼地问道，“瑾哥，这是真吗？你没有在骗吧？”
季瑾脑子混乱成团，面对这样简单询问，他居然没能在第时间里整理出正确答案，“，有点闷。”
他掩饰性地拿起那杯已经完全冷掉柠檬水，像是毫无感知地喝口，眼神涣散半天才重新对准焦距：“可能是刚才太黑吧。”
“吓跳。”
陆峙无奈地叹口气，“还以为瑾哥怎，突然就不理。”
季瑾勉强地笑笑。
季瑾只觉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对，好像不对。
又发烧吗？情绪，怎又不受控制？
季瑾下意识地去摸自己额头，他手冰凉凉，额头也是凉，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自己手凉还是额头更凉。
没有生病。
季瑾顿下。
台上时柯和陆知熙正在拥吻，暧昧光束在昏暗展厅里来回摇曳，映在季瑾颜色浅淡瞳孔里，像是场失而复得梦境。
他声音很轻，像是塞壬蛊惑水手歌声：“不会骗你。”
“你真不会骗吗？”
逆着光季瑾看不清陆峙脸上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攥着自己越发用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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