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睡眠。
当意识到这点时候,季瑾已经把鸡收拾好放进锅里,碗里花胶早已经盛好水正在泡发。
他想,其实没什大不,人困总还是会睡。
季瑾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准备桌丰盛早餐,虽然他知道没人回来。
花胶鸡汤味道和那天早晨模样,季瑾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又咬口手里皮薄馅厚小笼包。
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按部就班地躺在床上,熄灭小夜灯,闭上眼睛。
季瑾严格按照自己生物钟,这时候他该进入睡眠。
他向来是很多人眼里羡慕那种,环境干扰大多时候并不能影响季瑾,他倒在枕头上就能沉沉入睡。
但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晨起鸟雀在窗边叫早,季瑾却并没有在他自己生物钟里醒来。
季瑾痛得眼前片漆黑,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他几乎站都站不稳,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岸上濒临死亡鱼,脸色煞白,额上瞬间全是因为疼痛而生起冷汗。
那刻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在疼痛里疼昏过去,他死命咬住自己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余光却看见自己刚包扎好白色绷带上渗出刺目血色。
季瑾终于站不住,因为无法忍受疼痛跌在地上,手碰着冰凉地板时,却突然感受前所未有轻松。
昏沉意识在疼痛里苏醒,季瑾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唇被自己咬破,此时正止不住地往外流血。
火熄灭。
季瑾完全忽略自己手上伤口,第时间就去看那张烧半信。
他浑身上下都在控制不住地用力,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但手却是小心翼翼地捧住那些旧情书。
这是唯能证明他们曾经相爱过东西。
季瑾闭上眼睛,心里疼痛好像已经超过手上被火灼烧疼,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却只有庆幸。
他和那天样,只吃三个小笼包,把碗里汤
他望着床头柜上那个清晰跳跃着数字时钟,眼睛有些泛起血丝。
季瑾茫然地注视着这间陌生房间。
他从来没有发生过认床,也从来不会有无法适应其他地方而睡不好先例,于是当他清晰地看见时间流逝时,季瑾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经历什。
但很快时钟指向他季瑾预定起床时间:他该下楼去做早饭。
季瑾慢吞吞地踩着拖鞋,手上伤口传来钝钝痛,他走下楼梯,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晚上没睡。
身上各处疼痛都在剧烈地冲击着神经,季瑾缓会儿,然后慢慢地起身开始处理自己身上伤。
而那个声音自始至终都没再出现。
原来只要足够疼,就听不到吗?
季瑾默默地想。
那,明白。
他冷静地开始处理自己伤口,近乎有些麻木地等待着心底那个微弱声音再次跳出来,自己又该如何说服自己。
但他直到把伤口清理包扎好,已经从手蔓延到全身疼痛也变得没有那难以忍受时候,季瑾也没等到那个声音重新出现。
怎回事?
季瑾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手上烧伤。
他垂下眼眸,用力地在那处稍微动便能刺痛到绞心伤口上,狠狠地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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