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比出个发誓手势,目光认真,表情郑重:“晏河清,指天指地指良心,刚才没有说半句假话,而且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
晏河清抬头,看向萧予安,整个人仍然处于戒备状态,两人对视数秒,晏河清却丝毫没有松懈意思,萧予安泄气,扯被,盖被,躺倒,闭眼。
晏河清不可思议地问:“……你在做什?”
“睡觉啊。”萧予安用被褥裹紧自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嗓子仿佛被炭火灼烧过,嘶哑干疼,又痛又涩,“该说都说,信不信由你,你要还想掐死,就掐吧,反正也是死过次人,还怕第二次吗?”
身边顿时没声响,萧予安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还真有睡意。
门外传来推门吱嘎声,与此同时,萧予安猛地掰开晏河清手,连喘息都顾不上,声嘶力竭地高呼:“别进来!!!”
世界瞬寂然,推开门缝门又立刻关上。
杨柳安局促不安声音从寝宫外传来:“皇上,您声音怎?您没事吧?”
晏河清怔愣住,呆呆地看着萧予安。
萧予安气若游丝地咳嗽几声,然后全力喊道:“没事,没怎,你继续守夜,无论听见什声响都不要进来。”
萧予安在内心将国骂颠来倒去、反反复复地喊百遍,然后手去护自己腹部,手握拳直呼晏河清脸。
晏河清堪堪躲过这拳,回身想重新压制萧予安,寝宫外突然传来叩门声!
杨柳安声音紧接传来:“皇上您怎?微臣听见很大声响。”
晏河清眼眸骤缩,心下惊慌,连忙伸手,想要捂住萧予安嘴。
“……唔唔!”萧予安刚高喊完个字,剩下话就湮灭在晏河清手掌里。
仿佛个世纪那漫长,就在萧予安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感到身边人慢慢地躺下来。
萧予安靠着本能分半被子过去。
那边沉默许久,拉过被子。
萧予安稍稍清醒点,小声嘟囔:“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相信话,没
“是,遵旨。”门外应完,随即没声响。
那几句喊完,萧予安已失全部力气,他捂住小腹,蜷缩在床榻上,犹如废人。
晏河清不再发难,嗫嚅半晌,难以置信地喃喃问:“为什……”
萧予安睁眼想看着晏河清,却两眼发花,无法对焦:“说,真不是北国君王,如果想你死,那第次在地牢见面,你就已经死,既然那次没有下手,那之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想法。”
晏河清轻轻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叩门声和晏河清呼吸起开始变得急促。
晏河清深知,如果这时侍卫进来,自己不但杀不北国君王,而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晏河清手紧紧捂住萧予安嘴,手重新卡在萧予安喉咙上。
萧予安自然不会任人宰割,趁着晏河清慌乱之际,口狠狠地咬住晏河清手,并拼尽全力,想要掰开晏河清捂住自己嘴手。
寝宫外叩门声不断,杨柳安急急说道:“皇上?皇上你再不回话,微臣进来!”
晏河清手已经被萧予安咬出血,疼痛之下根本无法用力,大局已定,晏河清绝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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