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月心里如沐春风,对着杨柳安温柔轻笑:“南燕国虽然是故土,但是孑然身,也没什念想,而且如今……”
如今入骨相思,玲珑红豆,无你无以为家。
晓风月顿顿,低头看着星火点点炭盆。
杨柳安没察觉异样,不依不饶地问:“那为何叹息?”
晓风月整理好心绪,抬头回答:“南燕国皇子,怕是要成为众矢之。”
晓风月恍然明白过来什,他低下头令人看不清表情,但耳垂早已红透,晓风月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换,去院子扫扫雪,你换就是。”
“别别别,外头太冷。”杨柳安伸手拉住晓风月。
晓风月语气着急:“不行,湿衣穿着会染风寒。”
杨柳安攥紧人:“换,换,你别出去。”
说着,杨柳安迅速解里衣,匆匆换套干衣裳,晓风月拿过湿衣,在炭火上烘烤起来:“今天怎来?不用侍奉皇上吗?”
你都哆嗦还不冷!
萧予安哭笑不得:“去找个暖和地方把衣服烤干,然后个时辰后再过来。”
杨柳安虽然还有犹豫,但在萧予安坚持下不得不遵旨。
北风呼啸,雪湿衣裳,杨侍卫悄悄寻到景阳宫种有杨柳小院,见四下无人,轻轻叩响门。
“谁?”屋里传来疑惑声音,不多时,房门被打开。
萧予安养几天伤,等脖子上掐痕消退后,才敢大大方方地四处溜达。
第二日处理朝政,因为担心晏河清又会被人偷偷刁难,萧予安看奏折看得三心二意,干脆先摞下担子,直奔景阳宫。
红袖欲言又止,萧予安视若无睹。
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落雪纷纷,蔼蔼浮浮,落得地白茫茫。北国雪,似乎永不停歇地飘落着。
萧予安拉紧外袍,拍落肩膀上雪花,伸手敲响晏河清厢房门。
杨柳安不解:“嗯?为何?”
晓风月边铺开杨柳安湿衣,细心地烘烤,边回答:“独得恩宠,从来不是喜事,这景阳宫,多得是苦心孤诣当无意,也多得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杨柳安回答:“皇上来景阳宫,寻晏河清。”
晓风月听闻,突然长长叹口气。
杨柳安不忍:“怎?”
晓风月解释:“早些时候,听闻些捕风捉影事,说皇上最近独独只宠幸人,没想到,竟然是南燕国皇子。”
杨柳安紧张地捂上晓风月手,握着细细摩挲:“你是想家吗?”
杨柳安看着眼底溢出欣喜若狂晓风月,爽朗笑:“是。”
“你,你,怎都湿透,快进来。”晓风月连忙拉人进屋,烧暖炭盆,放人面前,寻来几件干衣服,“快把湿衣裳解下来,先穿。”
“嗯。”杨柳安解下外袍,递给晓风月。
“里衣也换下来吧,都湿,小心风寒。”晓风月担忧地说,眼底全是心疼。
杨柳安面露抹不易察觉绯红:“里衣,就,就不用,没关系。”
尽心尽责跟着萧予安杨侍卫抱拳:“皇上,微臣在门外守候。”
萧予安不允:“太冷,你回去吧。”
杨柳安坚持:“微臣不觉得冷。”
萧予安随手抓团雪,塞进杨柳安衣襟里:“冷不冷?”
杨柳安打个寒颤:“……不,不,不,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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