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群跪拜着禁脔,红袖慢条斯理地说明萧予安准备守孝事情:“皇上念及卧榻之情,每个人皆赏百两黄金,都去领赏,然后收拾行李出宫吧。”
百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若非高官商贾之家,怕是辈子都见不这多黄金。
但是没人敢动,生怕这是皇上用来考验人心套路,生怕自己起身,脑袋就会落地。
萧予安无奈地笑笑,忍不住心想:这少年君王*乱印象有点根深蒂固啊:“再加条,若曾经为官,可以官复原职。”
职掌院里片死寂,有人俯首撑地手慢慢攥成拳,地上砂砾磨伤他指甲,磨破他指尖,污血被他收尽掌心,随后他站起来。
第二日,景阳宫里掀起阵轩然大波。
因为皇上早朝时,对着文武百官说,自己要为先帝守孝禁欲三年。
所有人都傻眼。
先帝都咽气都快年,你突然提出守孝是几个意思?
先帝刚死时候,多少人劝你守孝你不守,现在突然要守又他妈是几个意思?
听完萧予安办法,晏河清沉昤轻问:“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引发不安和动乱。”
“会,肯定会。”萧予安语调轻松,笑意盈盈,弯腰玩起回廊栏杆上积雪,“自古外戚干政,没有嫔妃,某些心怀政权人就只能从禁脔这边入手,禁脔里头不就有好几位高官王爷亲信?所以遣散所有禁脔,肯定会让些人心慌。”
“所以你是想集权?打压他们?”晏河清看着萧予安问,积雪已经被他滚出两团巴掌大圆球,上下叠在块。
“也不算,禁脔毕竟不是嫔妃,没有官品,那些人主要也是为讨好皇上,是担心你。”
“?”
萧予安看着秦玉,他还是那身红衣,还是那副魅惑容貌,神色却与初见时迎合有着天壤之别。
秦玉低着头,步步,沉重缓慢地踏出职掌院,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萧予安个目光。
萧予安总觉得自己应该和秦玉说点什,但是他不知如何开口。
就像原著里。
少年君王初见秦
时间,满朝上下,议论纷纷,说什都有。
萧予安才不管那多,让红袖召集所有禁脔来景阳宫职掌院。
作为名总裁,萧予安深知如何安抚辞退员工心情。
赔偿金,找后路,辞退快乐你他。
换而言之就是赔偿金足够高,再替他们找好后路,万事大吉。
“对。”萧予安低头在附近寻找番,找到两根细树枝,往雪球上插,做出个小雪人,然后抬头冲晏河清笑,“你现在可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身啊。”
“且不说景阳宫里那些想要至你于死地妒意,你是南国皇子,是北国君王,独宠你事情要是传出宫闱,你知道这叫什吗?这叫丛生乱象,狐媚祸主,太难听,不想你背上这种评价,干脆遣散所有禁脔,让世人都知道,已经不爱慕男子。”萧予安用手指给小雪人画上嘴巴眼睛,拍拍手上残雪。
晏河清缄默着,他清隽无双容颜笼着薄薄月光,看不清表情。
“走吧走吧,好冷啊。”刚还玩雪玩得不亦乐乎萧予安这会知道冷,裹紧外袍拿肩膀撞撞晏河清。
晏河清回过神,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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