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晏河清睁开眼,发现萧予安已经起身。
萧予安站在窗边,手中紧紧攥着那支红袖临死前给他朱红花簪,萧予安听见声晌回过头,望着晏河清淡淡说:“你醒?谢谢你陪,该去早朝。”
“嗯。”晏河清看着那双依旧温润却不见笑意眸,忽然惊觉,他们俩之间,有什正在悄然变化。
有什早该被俩人察觉到事情,突然被突兀地掀开遮布,就这赤裸裸地呈现在俩人面前。
当真残忍得要命。
萧予安抬起头来,看着晏河清,他目光无力哀伤,清泪化成点点悲痛直往晏河清心底扎:“晏河清,是害死她。”
晏河清怜惜地伸手将萧予安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背安抚:“不是你,不是你错。”
萧予安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表情,他死死地攥着晏河清衣裳,指骨泛白:“晏河清,你今晚陪陪。”“好,陪你。”
夜,晚风凉,似怨似泣。
萧予安听着床榻边晏河清呼吸渐渐绵长,他坐起身默默地看着晏河清睡颜,良久,萧予安伸手,从晏河清外袍里拿出把钥匙。
武宁王爷发动事变,震惊满朝文武,李无定虽说早就听闻此事风声,有所戒备,却还是救驾来迟。
好在皇上无碍。
此事出,风云骤变,武宁王爷曾经党羽,甚至是关系好点朋友全都被投入牢狱之中,等候调查发落。当夜,晏河清推门走进萧予安寝宫,看见他站在窗边,手上攥着朱红花簪,瞬不瞬地望着院角那棵开满繁花梨树。
朱红花簪还染着血,覆着点点乌黑。
萧予安回过头,见是晏河清,问:“你怎来?伤好点吗?”
众生芸芸,本该背道而驰,为何偏惹牵挂。
他披衣起身,动作极轻,慢慢地走出寝宫,寝宫外守门侍卫大惊失色,在看见萧予安做出噤声手势后,连忙闭上嘴。
萧予安踏着地凄凉月光,悄无声息地走到寝宫旁次房,那是身为贴身侍卫晏河清住地方,他拿着钥匙打开门,默默地走进。
借着月光,萧予安打量会次房格局,然后走到床榻边,弯下身,寸寸摸索着床榻下木板,遍未果,萧予安又摸遍,终于在最里面地方,摸到个小小缝隙,那是个做工极其粗糙暗格,就像原著书里描述那样。
萧予安从暗格里抽出张极小卷轴,打开扫眼,然后站起身塞进怀里,悄无声息地退出次房,锁好
门。
晏河清看着他,声音极轻:“知你睡不着,来看看。”
萧予安恍然,是啊,他和晏河清说过,没有红袖在床榻边作陪,他睡不着啊。
“你还好吗?”晏河清小心地问。
萧予安低头看着手中花簪,仿佛呓语般喃喃:“你说,红袖她如果知道不是北国君王,还会为送死?她九泉之下,会后悔?而,又凭什让她为送命呢,凭什呢”
晏河清几步上前,握住萧予安手,遮住那花簪:“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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