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昏迷整整日,还是不见醒。
萧予安在太医殿来回踱步,老太医惶恐地安抚他:“皇上别着急,他没有性命之忧。”
萧予安点点头,看见老太医正在那捣药,几步走过去,伸手:“来捣吧。”
老太医大惊失色:“皇上!老臣怎能让皇上做这种事!”
萧予安拿过药锤:“释放压力。”
冯管事说两声行,然后随手将铁鞭丢到边,从挂满刑具墙上拿下根铁铲,放进暗室中央烧红炭火里。
因为疼痛,晏河清呼吸很重,喘息声和铁铲烧热嘶嘶声融在起,听起来极其可怖。
“好心告诉你。”冯管事翻着炭火里铁铲,漫不经心地说,“这些手段,可都入不赵公公眼,你知道他有种药粉,若是洒在伤口上,会让人觉得又痒又疼,如万只蚂蚁啃噬吗?哎呦呦,见过次,那人死得是真惨,浑身被挠到溃烂啊,所以劝你啊,早点开口,别受苦。”
见晏河清依旧不言不语,冯管事拿起烧得通红铁铲,走到晏河清面前,对着他脸做作地吹吹铁铲,吹起股热浪:“说吗?哎呀,说吧,怎这死脑筋呢?”
“行吧,该劝也劝,既然你自己倔,就别怪。”冯管事摇摇头,作势要将铁铲烫上晏河清胸口。
漆黑阴森暗室,蜡烛忽明忽暗,诡异火光晃得人心慌。
暗室中央,晏河清双手被铁链束缚,高高吊起,他头发披散,上半身赤裸,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鞭伤,冯管事边看着晏河清,边把玩着手里铁鞭,那铁鞭带倒刺,每抽下都能将人皮肤划得血花四溅。
“疼吗?”冯管事笑笑,伸手按上晏河清身上伤口,残忍地撕扯开。
“晤”晏河清不可抑止地开始浑身颤栗,喉咙中发出痛苦压抑呻昤。
“说吧,何时和武宁王爷开始密谋造反?证据又在何处?哎呀,你且听句,赶紧说罢,说就不用再受这种苦,长痛不如短痛啊。”冯管事好言好语,循循善诱。
说
“住手!!”声怒喊伴着暗室门猛然踹开声音,冯管事手抖,铁铲掉落在地。
萧予安眼瞧见暗室里晏河清惨样,顿时呼吸不顺。
“皇上?!”冯管事吓得跪倒在地,两股战战,面如死灰。
萧予安懒得理他,几步疾走上前,解开晏河清手腕上铁链,晏河清根本站不住,直直地栽进萧予安怀里。
萧予安不敢疑迟,撑着人急急往太医殿去。
谁知晏河清并不领情,反而冷笑声,音调充满嘲讽。
冯管事无奈地摇摇头,又是鞭子狠狠抽在晏河清身上,倒刺勾起血肉,划出极深伤口,晏河清狠狠吞下惨叫和呜咽,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这种情形,你是插翅难逃啊,为什不赶紧说出来少受点苦呢?难道你还在等皇上来救你?”冯管事甩甩手上鞭子,将污血甩在角落,“醒醒吧,你与他们密谋造反,可是差点要皇上性命啊。”
晏河清呼吸滞,而后喘息带着痛苦。
“受不住你就说出来嘛,把和武宁王爷勾结事情并说出来不就好,反正总归得死,还不如死得痛快点呢。”冯管事以为晏河清终于扛不下去,于是又好言好语地劝说,哪知晏河清仍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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