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恳求让晏河清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死死地盯着萧予安手里匕首,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急促。
萧予安稳住心神,伸着受伤胳膊,任甶血顺着他手臂滴落在皑皑白雪上,萧予安缓过疼痛,慢慢张口:“晏河清,这刀,求你放过赵公公,放过北国其他人,有什气,有什仇,可以十倍记在身上。”
话音刚落,萧予安又刀挥在胳膊上,血痕翻起白肉,疼得萧予安整个人缩起身子瑟瑟发抖,他缓口气又说:“这刀,是替你族人剜,当年先帝破国后灭你全族,今轮到北国皇族四下流亡,但求你保护好宁儿,她现在在永宁殿,希望你赶快去找她,反正逃不走,你想什时候对千刀万剐都行”
萧予安话没说完,晏河清突然几步上前夺走刀,事发突然,萧予安只觉得眼前人影晃,晏河清已在身前。
萧予安本能想要后退,可他浑身上下该疼地方疼,该僵地方僵,哪里还能控制住步伐,
晏河清呢?
是解气吗?
定是解气吧,那些国破家忘仇,那些欺辱凌虐恨,那些匍匐在地曾经,都在刀刀中化为冷漠吧?
萧予安看着晏河清向他走来,自从晏河清离开后,萧予安时常会梦到这幕,在梦里,有时候他就是那名北国少年君王,有时候他只是作为旁观者,无论哪种,他都是遍体生寒,怵目惊心。
可如今,真到这刻时,萧予安才发现自己点都不怕晏河清,他平静地站在那,像曾经每次看见晏河清向他走来那样。
行吧!!!
原来触发剧情还是要特定地点啊!!!
萧予安缓缓点头,脚深脚浅往寝宫走去。
雪落纷纷,萧予安衣衫早已湿透,他只穿件单薄白衣,又被冻大半宿,此时两眼发花,脚步蹒跚,每走十几步就不得不稍稍停下微喘口气,因为疲惫,他肩膀仿佛压着千斤重,压得他略略弓背,藏在怀中匕首和两只玉簪起扎着他,疼痛让萧予安神智不至于那快被寒冷吞没,他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前路上,全然没注意到晏河清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身后,眼底全是压抑。
晏河清几次张口,几次伸手,可是没说出话全都湮没在风雪中,伸出手又慢慢攥成拳收回。
可是事已至此,终究不似曾经。
萧予安垂眸,从怀里摸出匕首,晏河清蓦地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萧予安。
萧予安深吸口气,忽然挥起匕首往胳膊上狠狠划刀。
既然如此,与其让晏河清动手,不如他自己来。
猩红刺眼血和匕首银光起刺进晏河清眼眸,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晏河清眼眸骤缩,步上前,萧予安却突然提高音量:“别,你别过来,你听说,求求你听说。”
不过刻钟路程,俩人整整走半个时辰。
萧予安在寝宫门口停下脚步,长长地呼出口白雾,转身看向晏河清。
时隔数月,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可是此时,彼此眼眸深处情绪都不似从前那般坦然,萧予安想:原著里北国少年君王看着眼前这名清隽无双男子,是怎样种心情呢?
是恨大于恐惧,还是恐惧大于恨呢?
那被晏河清生生剜下血骨时候,少年君王又是怎样种心情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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