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不大,个小院子,几间厢房,天棚鱼缸杨柳树,姨娘石桌饭菜香。
三姨端着菜从灶屋里走出,见到萧予安忙道:“予安啊,你回来刚好,晚饭备好,快把淳归喊出来吧。”
这府邸原是三姨,她丈夫本是有钱有名商贾,结果经商遇匪
萧予安怔,无奈地摇摇头。
张长松叹口气:“你等等再抓点静心药去,他这病是心病,急不得,只能看天意。”
“好,谢谢师父。”萧予安行礼。
“还有你,采药不要跑太远,外头都在打战,兵器不长眼,不小心就戳你大窟窿,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张长松凶他。
“明白,明白。”萧予安笑道。
萧予安笑答:“嗯,别给你们添麻烦。”
歇息在竹躺椅上张长松凶巴巴地哼声。
两人早就习惯他这副刀子嘴豆腐心模样,根本没往心里去,张白术说:“你说你救人就算,干嘛总把南燕国将士和东吴国将士放屋治伤,这能不打起来吗?”
“哎呀,有命活就行,管那多呢,而且”萧予安小声嘟囔,“再过几年都是国,反正要统。”
张白术没听清:“什?”
张长松妻子去世早,没给他留下子嗣,张长松又是个痴情人,没再续弦,守着祖上留下来小医馆,过着人吃饱全家不愁日子。
结果三十五岁那年捡到尚在襁褓张白术。
张长松这人,脾气大,但是心软,把张白术捡回后就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半点没亏待,小镇上知道这事人也绝口不提,都是张大夫,张小大夫地喊。
然后大半年前,已经和镇上人熟稔萧予安突然跑来问张长松收不收徒弟,张长松问他为什,萧予安说想治好自己弟弟。
萧予安府邸上确实有个傻子,听说姓谢。
“行,这人伤得这重,也不方便移动,先让他在医馆养伤吧,你之前救得那几个,都出镇?”张长松问。
“嗯,之前养伤南燕国将士和东吴国将士在那打架,不好意思留,就给点药,让他们各回各军营。”萧予安说。
张长松瞪眼:“你也真是,非要搁屋,这两国在交界打,他们碰面能不打吗?行行,去取药吧。”
萧予安笑应声,自己去药柜抓几副药,又和张长松道声师父明天见,然后拎着药包往东街去。
夕阳西下,临街几名老人出来纳凉,萧予安和他们问好,又和街上孩童嬉闹会,这才回到府邸。
萧予安摇头:“没什。”
张长松怒吼:“还有闲情聊天?百草园里草药打理吗?!”
张白术脚下抹油,慌忙溜走,萧予安跟在他身后要跑,被张长松叫住:“萧予安你给滚过来!”
萧予安乖乖走过去。
张长松缓口气,问:“你弟病,好点吗?”
而且那府邸着实奇怪得很,住着从桃源村外来四兄弟,偏偏每个人姓都不样。
张长松想想,没拒绝。
然后就有今天这幕。
三个人忙活整整个时辰,总算将这名将士从鬼门关拉回来,张长松擦擦满头汗,瞪两个兔崽子眼,转身歇息去。
张白术翻翻这名将士随身物品,说:“哎哟,东吴国,等等把他背你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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