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哭得惊天动地,活脱脱像只在咆哮熊。
晏河清勉强辨认出那张哭得都快扭曲不成人形脸:“陈副将?”
“啊啊啊皇上啊!!”陈副将嗓子又嚎出来。
张白术不可置信地上前掐萧予
“老夫人,再看眼看眼,就眼。”那男子向前跨步,卡住门框。
“看什呀?也看看。”两人之间忽然插进来个脑袋,弄得大家愣。
萧予安抱着米袋探着头,看着黑衣男子手里画像,惊奇地对着身后喊:“晏哥,这画像上是你啊!”
旁观切张白术崩溃地巴掌盖在自己额头。
三姨愣,连忙喊:“晏公子,快跑啊,快跑!”
“哎呀呀,这可怎办啊?”三姨急得原地转。
“三姨你快告诉他们去哪买米面,去找找去。”张白术说。
哪知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叩门声:“请问有人在吗?”
“哎呀呀,怎这快就问过来!!”三姨轻喊声,丢扫帚拍两侧大腿,去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
“三姨,三姨别急,刚好晏公子不在,你放心大胆去开就是。”张白术压低声耳语。
桃源村本就不大,邻里邻居之间也都互相认识,于是不过第二日,几乎整个城镇都知道来几名黑衣黑脸还拿着画像到处找人男子。
所以当那几名男子拿着画像敲开第户人家询问时候,张白术就已经在跑去给萧予安通风报信路上。“三姨三姨。”张白术推开大门,见三姨个人在院内打扫。
“恩?白术?你和参苓新婚燕尔,怎大早跑这来?”三姨拎着扫帚不解地看着他。
“萧予安呢!”张白术跑得气喘盱盱,双手撑着膝盖问。
“予安他和晏公子买米面去。”三姨回答。
黑衣男子反应更快,收画像卷,个回头,直奔晏河清,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声给晏河清单膝跪下。
张白术:“啥?!”
三姨:“啊?”
萧予安:“咦?”
黑衣男子嚎啕大哭:“皇上!!!微臣可算找到你啊!!!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没事太好啊啊呜呜呜。”
三姨心想也是,连忙压下慌乱,稳稳心神去开门,门口只站着名黑衣男子,看起来应该是赶时间,群人分头寻找。
那男子看着凶神恶煞模样,态度倒是温温和和,拿着副画像递给三姨看:“请问,老夫人你见过画像上这个人吗?”
“没见过没见过。”三姨瞥眼,赶紧偏开头连连摆手。
“老夫人你别急,仔细瞧瞧啊。”黑衣男子不依不饶地将画像往三姨面前晃。
“哦呦,真没见过啊。”三姨怕自己露马脚,慌慌张张地要关门。
“哎呀。”张白术拍大腿。
“咋嘛?年轻人,有事不能急,好好说。”三姨循循善导,挥着手掌给人扇风。
“前头来几个外地人,在找晏公子呢,寻思着是不是债主仇家什,来说声。”张白术说。
“哦呦呦?”三姨瞪大眼,“几个啊?凶不凶啊?”
“五六个,长得凶,人倒是不怎凶,问题问得挺和气,但是你想啊,萧予安捡到晏公子时候,他可是浑身是伤,倒在山涧呢!肯定是犯什事或者触到谁!”张白术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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