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轻轻勾起嘴角,几步走上前,萧予安脸颊脖颈泛起片绯红,他想弯腰去捡红盖头,却又碍于头上凤冠太重,稍稍俯身就感觉要掉。
萧予安还在纠结怎弯腰,晏河清已经走到床榻旁,俯身捡起红盖头。
萧予安没好意思看他,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晏,晏哥,你,你来,,啊。”
晏河清嗯声,边俯身靠近他,边打开手里红盖头慢慢遮住两人,唇舌相触瞬间,盖头落下,烛火轻晃,月影清光,情意绵长。
情动之时,连红盖头再次慢慢滑落两人都没有察觉。
寝宫外,亭台楼阁,碧瓦朱甍,廊腰缦回,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挂着贴着喜字大红灯笼。
百官来贺,率土同庆,整座皇城热闹非凡,龙楼凤阁烛火点点,四处挂着大红灯笼。
若是站在高楼上,目光所及尽头有着连绵群山、满天星斗和万古皓月,这是率土之滨,是天下,此时谁也不知道,十年后,将因为两位君王努力,迎来场盛世繁华。
当所有人都在庆祝时候,寝宫这边却安安静静。
身着大红喜服晏河清穿过那条两边缠着红色纱幔、挂满红色灯笼长长走廊,最后停在寝宫门前,鎏金大红门上粘着金沥粉双喜字,晏河清端详片刻,伸手慢慢推开寝宫门。
事笑得开心:“套凤冠霞帔,套郎君衣裳,皇上说让你自己选!萧郡王你选凤冠霞帔吧!你看这金线绣出来图案多好看啊!你看这凤冠多精致啊!”
萧予安摸着下巴忖量半刻,伸手拿起床榻上凤冠,然后惊诧道:“这也太重!万摔倒,脖子都能摔折!”
添香站在边掩唇笑,萧予安小心翼翼地放下凤冠,又拿起床榻上大红盖头,他新奇地拿在手里转两下,忽见红盖头角用金线绣着两人姓。
萧予安忍不住弯起眼眸,再次将目光定在床榻上,然后指着某物倒吸口气:“这个不会也要穿吧?!”
添香目光顺着萧予安手指往床榻上瞧,笑着说:“当然要啊!自然是套穿着才好看呀!”
吻结束,萧予安低下头揉着脖子微微喘息,凤冠太重,仰头久脖子实在疼。
寝宫里面摆着贺喜屏风,屏风后面是他朝思暮想人。
晏河清绕过屏风往后面走去,脚步忽而顿。
虽然身着凤冠霞帔,但萧予安却没有端正坐着,他将红盖头撩起放在凤冠上,左手撑着身侧床榻,翘着腿整个人微微后靠,右手好奇地把玩着凤冠上垂落下明珠,听见脚步声响,萧予安慌慌张张地坐端正,伸手把将红盖头放下,结果用力太猛,红盖头直接滑落在地。
晏河清:“……”
萧予安:“”
那是双凤头履,银边金凤翠纹,底向上三寸许,萧予安拿起凤头履,比划着鞋底,瞪着双眼:“这高怎穿?这鞋和这凤冠起穿戴,头重脚轻,走步能摔三次!”
添香略有失望,小声地问:“那萧郡王你是穿另外套喜服吗?”
萧予安顿顿,问:“这套是皇上亲自选?”
添香说:“是呀,之前裁缝来给你量尺寸后,皇上为能瞒着你,自己去选图案和样式。”
萧予安缄默半晌,握拳,脸赴死模样:“穿!晏河清男人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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