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天是用什
打
他啊？”
“路上捡
石头。”
之后不管张蔓再问什，少年都不理她。
张蔓吃几个闭门羹，于是也闭口不言，趴在桌上想着昨天事情。
想着想着，脸颊开始微烫。
是啊，他只是为保护她。看到她被欺负，他怎可能置身事外？
张蔓扪心自问，如果是她看到他被人欺负，也没办法做得到冷静。比如那次刘畅不小心撞他，她第
反应就是狠狠地踩他两脚。
将心比心，或许她是为难他。
她叹口气，先服软：“好，那
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事。”
以后她定小心再小心，宁愿绕远点，也不走那条路。
她语气相当严肃：“李惟，你跟保证，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为和别人打架。”
少年没说话，继续翻书。
张蔓急，拉住他袖子：“你听到说没？”
他这才放下手里书，转过身来，摇摇头。
张蔓以为他是没听到她说话，于是又重复遍：“说，以后你遇到这种事别管，别自己上去打架，听到没？”
………
当天晚上，张蔓缩在被窝里紧张兮兮地查夜有关青少年犯罪、过失伤人、过度防卫等等内容，还时不时就要给李惟发条短信确认他在不在家，生怕他在自己不知道时候就被警察带走。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到学校，开始向周围人打听严回消息。
严回是高三年级，平时也不读书，算得上中校霸，很多人都认识他。
陈菲儿班里就有几个人和他走得挺近，听她说，严回昨天好像是在外面和人打架，貌似毁容，今天还躺在医院里，请假没来学校。
她昨天牵着他手，跑过条又条街。而且最后，她好像抱着他哭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真没想太多，她那难过，只想发泄
整个人松懈下来之后才有精力去想别事。
“不对啊，李惟，昨天你怎知道在那？”
少年过会儿才回答：“你练习集没拿，给你打电话，你没回。”
张蔓心里化开颗软糖，她控制不住地笑，戳戳他胳膊：“所以你就往家方向走？你担心啊？你怎知道家往哪个方向？”
少年言简意赅，没太多表情：“看你之前往那边走过。”
少年还是摇摇头，固执得厉害。
张蔓这才反应过来，他摇头意思是，他不愿意。
他看着她眼睛，眼里带着不容反驳坚定。
——“他们说要欺负你。”
张蔓微怔，看他认认真真样子，酸涩又温暖感觉蔓延上来，心里突然软塌糊涂。
但没有提到李惟。
张蔓听到这里，心里略微松口气。看来他没有报警，也没有对别人说打他人是谁。或许像他这样不良少年，被人打是件很难以启齿事，所以他没有往外说。
她冷静下来，思考许久，心里逐渐安定。这件事本就是严回不对在先，李惟充其量只是为保护她而正当防卫。再者，作为个前科满满不良少年，张蔓估计严回也没那个底气去跟学校告状。
回到教室，少年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书，似乎丝毫没受到这件事情影响。
张蔓气不打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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