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小区里群众们议论纷纷。
“哎哟这个老太太真可怜,听说她今天抱小孩子出去买菜,直抱在怀里,却在回来路上被个戴着帽子男人抢。”
“啧啧啧,你说现在人贩子,也太猖狂,偷孩子不成改成抢,算是不敢带家孙女出门。”
“跟你们说啊,你们别往外传。这家人估计是得罪菩萨。前段时间跟周老太起出门时候,她还直神神叨叨说,小孩子不能放在婴儿车里,容易被人抱走。结果,她全程抱在怀里,还是被抢走。你说这事毒不毒?”
“别提,都是命,命里没有,沾不上,命里有,逃不开。”
在人群之中崩溃哭喊,是家三口,两个青年人,还有个老人——老人她很熟悉,就是前世弄丢孙女老奶奶。
张蔓心里紧,头皮发麻,有种非常不好预感。
果然,下秒,她听到那个老奶奶沙哑、撕心裂肺哭喊。
“囡囡啊,囡囡被人抢走,那人戴着帽子,把囡囡从怀里抢走……没追上啊……囡囡她,直在哭,她在叫奶奶啊……要死人贩子,抢小孩人,都该下地狱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六七十老太太,白发苍苍地瘫坐在雪地里,不管不顾地哀嚎着,看得旁边几个有孩子女人眼泪直往下掉。
张蔓从李惟家出来时候还不到黄昏,她打算回去整理整理做过题目,再准备下。
外头风非常大,没下雨也没下雪,却带着点潮湿水汽。路旁广告牌被大风刮得往边倒,脆弱得好像下秒就要折倒。
她抬头看眼昏暗天色,紧紧外套。
这才晴天,今晚大概又要下,bao风雪。
公交车开得很快,司机师傅像是要赶在,bao风雪来临之前,下班回家,但他还是没赶上——还没到站,天空就开始下起大雪,没有任何缓冲过程。
——命里没有,沾不上,命里有,逃不开。
狂风忽然袭来,密密麻麻大雪从天而降,飘落在她发间、衣上,有那两片还掉在她裸露在外脖颈上。
张蔓头皮炸,冰天雪地里,寒意从脖子上每个毛孔往里传
这种失去亲人痛,是人们至今为止也没有办法克制,锥心之痛。
老太太旁边,那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女人,大概是孩子妈妈。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也顾不上漫天大雪,哭得仿佛快要背过气去。
两人旁边稍微冷静些男子,红着眼哽咽着,边向旁边警察叙说事情经过。
张蔓心脏怦怦直跳。
为什还是发生呢?她还以为她都提醒过,应该,不会再发生啊。
张蔓下车,戴上羽绒服帽子,从车站往小区里走。Z城冬天最可怕,不是雨也不是雪,而是狂风。
海风呼啸着,她有些走不稳,只好眯着眼快步走,想赶紧回家。
然而还没走到家楼下,她就听到嘈杂人声和撕心裂肺哭声,在这样大雪天里,像是把划破宁静冰刀。
张蔓皱皱眉,加快脚步,走到隔壁单元楼,发现楼底下此时已经围圈人,人群之外还停着辆亮着红灯警车。
她太阳穴突突跳起来,费劲地从人群里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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