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竞赛在J城第三高中举行，学校为
方便，给同学们预定三中旁边酒店，环境还不错，而且早晚都有自助餐。
全省考生都在三中考试，入住这家酒店当然不止他们
个学校。晚上，大家去楼下吃自助晚餐时候就碰上各个学校来考生们。
酒店餐桌是大圆桌，十几个人桌，张蔓、李惟还有物竞三傻、徐浩思恰好坐桌，桌上其他人则是别学校考生。
都是这个年纪半大孩子，又
张蔓困得不行，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不轻不重地磕着，实在是不舒服。
睡意朦胧间，她听到身边少年带着笑意声叹息。
紧接着，他胳膊轻轻穿过她脑后，温柔力道将她带向他。
她脑袋接触到他宽厚温暖肩膀，舒服地在他颈侧蹭蹭。
少年侧身看她刚刚被玻璃磕红脑门，右手拇指指腹在那块皮肤上轻轻划过，指尖温润触感让他忍不住用力按按。
张蔓松口气，抱着书包坐着，逐渐开始犯困。
N城到J城不算近，J城不靠海，在L省内陆，从N城过去几乎要横穿半个省，车程共得六个多小时。
她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刚上车就打好几个哈欠，习惯性地侧过脸看着少年肩膀，眨眨眼。
她好像已经习惯，习惯坐车时候靠在他肩膀上。
两人从前有些时候周六起出门，不论是打车或是坐公交，她都是靠在他肩膀上，就算不睡觉，也要紧紧搂着他胳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啊蹭。
张蔓不认识。齐乐乐坐下后时不时给她使眼色，张蔓自然知道她什
意思，没办法，只好站在车前，等少年起上车。
他们上车时间晚，座位只剩大巴最后排，两人坐下后，有些高三或者普通班同学们频频往后看，眼神里都带着些许兴奋和八卦。
这对情侣，现在在中算是最出名对，不仅颜值高，还都是搞物理竞赛，智商也高，简直就是风云人物。
张蔓开始还善意地回以微笑，但次数多，多少有些不自在。她正局促地低头，手心被人捏捏。
“蔓蔓，你坐里面吗？”
“嘶，疼。”
张蔓睡意渐浓，不自觉地撒娇。
他靠近她耳边，趁着没人注意亲亲她耳廓和脸颊：“知道疼就对。”
……
下午四点多，大巴车终于抵达J城，长时间旅途让大家都有些腰酸背痛。
有时候亲密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早就成种习惯。
张蔓盯着那肩膀看许久，碍于车上那多同学，还有两个带队老师，于是强忍着没靠上去。
她还是脸皮太薄。
还记得考完期末那天，两人在楼梯口拥抱，险些造成整个楼梯拥堵。被那多人看着，她回去后做晚上心理建设才觉得没那丢人。
车子很快开上高速，同学们也从开始叽叽喳喳逐渐安静下来，睡觉人占大半。
张蔓抬头，少年目光关切。
他总能知道她在想什。
她心里暖暖，忙不迭点点头和他换个位子，她靠窗，他坐过道，高大身影替她阻挡大部分视线。
于是前排往后看同学们只能看到大佬脸。
或许是他眼神实在太冷，他们被冰几次后，只能老老实实坐着，不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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