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他见俞烬伸手,拿
“哦——”薄浔会意,拖着长腔,露出会意笑容,“懂懂,懂,换,肯定得换,不换不是兄弟——”
宋嵩打断他阴阳怪气坏笑,“你懂什?”
薄浔还是故意扬起尾音,揶揄道,“当然是懂,还能懂什,就是懂——”
宋嵩没好气道:“你懂什?就是单纯看不惯这个值日表。”
“切。”薄浔没再戳破他嘴硬,笑下之后,拎着教室后门水桶,拿柜子上抹布出去打水准备值日。
三三两两聚集人群瞬间散去,个萝卜个坑填补到座位上。
鸦雀无声。
“隔着栋楼都能听见你们声音,”秦老师见人群不闹,这才消些怒气,走进班踏上讲台,“待会儿去改卷子,值日表贴前面,班委帮忙监督着大扫除,瞧瞧这地脏,这学期开学你们次流动红/旗都没拿到过。还有,下周二要录制公开课,这周末回去都把那套西装校服翻出来带上,到时候谁没穿直接后面罚站天。”
“刚才笑得最欢那几个都记着呢,要是这次月考退步,来办公室笑。”丢下这句话,秦老师大步走出教室。
薄浔:“她今天怎火气这大?”
款获得学籍,比如谢哲。他能考上三中,全靠体育特长。高刚入学时候,年级有多少人,他成绩就排多少名。
他起点过低,以至于每次考试都有进步。
郁闷会儿,他见有人来找宋嵩对答案,自觉地没去旁听自取其辱。
转头看向俞烬,俞烬正抱着速写本,专心致志画着什。
他没去打扰,又盯会儿从考场里带出来演草纸。
打过水后,薄浔往桶里兑点84,撸起袖子,踩在凳子上把前门上玻璃清理干净。
窗户高度太高,即便米八多身长,踩在凳子上也只是堪堪够到。
擦完前门,薄浔手拎着桶,手搬着垫脚凳子挪向后门。
后窗玻璃更脏些,以前值日同学常因为身高不够,些角落擦拭不到,经年污垢就凝结在上面,硬是把透光玻璃熬成磨砂质感板砖。
夏初太阳天并不凉快,站到凳子上时候,他感觉到汗水已经打湿里衣,他干脆脱下校服外套,扔在最后排空位上,“先借你旁边位置放下,待会儿就拿走。”扔下外套时候,他见写卷子俞烬抬下头,赶忙解释。
宋嵩耸耸肩,“哪儿知道。”说完,他突然想到什,凑到薄浔面前,“对,商量个事。”
“什啊?”薄浔看着宋嵩殷勤眼神,嫌恶故意向后仰仰。
宋嵩:“值日表上给咱俩排是摆桌子,但是待会儿你去擦前后门窗户行不行?把摆桌子这清闲差事儿让出来。”
薄浔不解,“为什不是你自己让?”
“主要是想让你和某个人换下,”说到这儿,宋嵩语气有些缓慢,目光看向别处,嘀咕句,“156.7身高怎够得着那高窗户,也不知道谁排值日表。”
不想,下课铃响就去打球,薄浔默默对自己说道。
教室前门猝然响起拍打声音。
秦老师抱臂,绷着脸像尊煞神似,“都考几分啊,这开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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