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被迫倚上背后墙,他柔韧性好,被搬起腿时候并没有太大阻碍。只是坐在地上把脚翘在别人身上,这个姿势未免……
右脚被按在那双纤细无力病腿上时,薄浔下意识想缩。
“别动。”俞烬命令中寒意很重,不容拒绝。
“刚才让你自己处理,你拒绝。”
声音刚落,薄浔感觉到袜子被点点剥下。
俞烬目光向下移,有些惊讶,“你脚怎?”
“鞋磨,不碍事。”薄浔意识到自己现在没穿好袜子,脚向后缩缩,歉意仰头笑下。
刚想低头整理鞋袜,眼前,突然多只手和排酒精棉棒。
俞烬声音无波无澜,“自己处理下,不然很容易发炎。”
“不用不用,”他赶忙罢手,“结实着呢,哪儿那容易发炎。”
“意思是,记得你今天请假,怎出现在学校里?”薄浔赶忙补充道,说完,他尽量坐直,有些不自在。
“嗯,待会儿还要回医院输液,”开口时候,声音还是沙哑到几近失声,伴随着轻微咳嗽,“来学校拿下往后几天作业和录播课程,最重要是,给你送校服。”
听到最后句,薄浔明显顿下。
“给你。”俞烬说着,双手捧着校服,朝薄浔递来,这个角度正好露出手腕内侧最脆弱苍白部分。
薄浔接过,“谢,当时本来应该拿回来自己洗,走得急忘记。”接到手后,薄浔感觉到不对。
沾血布料和伤口死死粘合在起,撕开时候,他下意识缩下身体,偏头,把脸埋在肩膀中。
他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只会让俯视位人,更好看清他表情。
他不敢在人前处理伤口。
对疼痛过于敏/感反应,肯定会被人发现。
“处理下。”俞烬语气不容置疑,还是僵持着手,示意薄浔接过手里酒精棉签。
“不——”
没说完,修长手指附上膝盖,直接将他小腿搬起。
他穿衣服不讲究,校服更是可劲儿造穿法,早就洗到发软发白。
可这件像是新,但又没新校服自带折痕。
俞烬见他怀疑摸着校服布料,“其实是刚才新买,你那件旧被/.干洗店洗串色,便替你扔。”
“哇,你这好吗。”
薄浔完全没发现,收下校服时,对方眼底闪过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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