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全是沙子,先用酒精帮你清洗干净,再上碘伏和药水,”俞烬说话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疼话可以抓,会尽量轻柔。”
俞烬语气虽是慢条斯理,目光却不是。
——他肆意享用着面前人现在样子。
脸上,耳垂,都染着不正常霞色,因为疼痛,身上紧实肌肉小幅度痉挛着。
胸膛起伏剧烈,似乎要突破紧身训练服桎梏。
呼吸紊乱。
抓在俞烬衣襟前那只手也才隐隐发虚。
“别突然用酒精……”薄浔话还没说囫囵。
膝盖上擦伤,又是阵尖锐疼痛。
对方手似乎捧起他小腿,好更加细致处理伤口。
午后阳光太过静谧柔和。
“膝盖上怎?”询问声音很缓很轻,似乎是怕惊扰其他同学。
薄浔低头。
只见膝盖上有擦伤,只是破皮渗血,并不严重,“练三级跳时候摔着,不严重。”
轻描淡写说完,空气中忽有酒精味道。
回班时候,薄浔就这穿着训练时短袖短裤回班。
九月开学后,高二因为临近赛期,除午休例行训练,下午大课间也被体训占用。来回换衣服太麻烦,学校纪律检查也对要训练体育生睁只眼闭只眼。
从前门蹑手蹑脚走进去,尽量不惊扰午自修或者午睡同学。
他下意识回到原来位置,刚坐下,发现桌兜里物品不是自己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换座位。
俞烬正低头拿刻刀雕着木头,好像并没有发现他做错位置事情。
过,性格挺开朗,当时聊挺好,就是没留联系方式。”
薄浔说完,忽然感觉头顶闪过丝异样。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下意识跟随着直觉抬头,望向高远处教学楼顶楼阳台网状护栏。
“怎?”蒋翰察觉到薄浔脸上笑容骤然收敛。
“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朝这边看。”薄浔声音有些不确定。
咬牙咬再死,也掩饰不住呼吸沉重。
宽大校服之下薄浔,最多比同龄男生看上去高挑结实些,乍看并不会强壮太多。只有穿紧身训练服,或者拥
毫无防备肢体接触,还有突如其来疼痛……
自从意识到,俞烬触碰和疼痛有样功效时,薄浔就有意无意保持着和他距离。
生怕败露,弄得尴尬。
可是现在,双重buff加持下……
薄浔咬咬牙。
薄浔瞬间意识过来面前人想干什。
“俞……”还没说完,冷气顺着牙缝倒吸。
他下意识躬身,只手死死地扣在轮椅扶手上,另只手无意识抓向俞烬衣襟。
疼……
伤口神经被酒精刺激,整个人下意识颤抖。
薄浔偷偷摸摸移动过去。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多个人,俞烬放下刻刀和木块,拿出作业,随意问道,“体训结束?”
“嗯。”
同桌之间距离实在是太近。
薄浔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还没落下汗味,和俞烬身上浅淡艾草味混合交织着。
蒋翰顺着他目光朝天台瞭望。
天际中,除滚滚烈日,只有几只南迁大雁。
“错觉吧,那远除非有八倍镜。而且谁闲着没事儿看们训练?”
薄浔挠挠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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