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赶忙试图抬头。
脑袋还没离开肩膀,后脑勺传来微微压感,强迫他抵回去。
“什时候做出决定?”
“大雪当天。或者说,是很久以前,对你感觉就和普通朋友,不太样。”薄浔感觉到俞烬余光在看着他。
他咬咬牙,试图平复过速心跳,吸口冷风,又继续道:
紧接着,那只节骨分明手,强行挤入他指缝。
要和他十指相扣。
薄浔下意识并拢五指。
“让进来。”
薄浔放松手指。
“是来拒绝吗?”
薄浔没说话。
突然鼓起勇气,把胳膊探过俞烬肩头,缓缓朝着放在膝盖上那只手伸去。
无声回答对方告白。
炽热手心交叠在冰冷手背上时,薄浔感觉到自己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按照常理,他身体会撞在栏杆上,栏杆会护着他让他不掉下去。但是,那根栏杆是昨天拧松过。”
“也许是处于对他恐惧,不敢上前搭话阻拦。当时心里善意和恶意相互交织,面希望,他真掉下去,就不会再受欺负。但更多希望是,他能悬崖勒马,在不发现情况下退出天台,活下去。”
“再然后事情和唐庆叙述差不多,警察来,天台监控是坏。虽然在场,但是那个男生尸检结果又确实正常。还顺便查到他当时上天台向下泼水是带着石块儿,因为当时他刚和个女生发生肢体冲突,泼带石块水就是想砸她。遇害未遂女生当时淋头水,就眼睁睁看着他摔死在面前,那个女生妈妈又正好是记者,知道死者生前对她孩子动过杀念,势必要把事情闹大,最后学校赔好多钱才算结。事情到这儿,学生之间以及贴/吧上传沸沸扬扬,什说法都有。学校为名誉,就把和们班参与霸凌所有人都进行停学。”
薄浔伫立在原地。
俞烬语气过于平和,仿佛这些伤痛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样。
“具体是什时候也记不太清,可能是你陪回老家替解决琐事时候,也可能更久以前,替解决夏训费用问题,又或者是帮打领带时候。”
“也可能
十指相扣时候,他很清晰感觉到手指上骨节和粗粝薄茧。
掌心意外很大,比蛋清还要滑.嫩几分。
他就这从后面贴在俞烬颈侧。
夜风明明呼啸震耳,他却点都感觉不到冷。
“小浔,你脸上好烫。”揶揄声音带着笑意。
手在隐隐发抖。
正紧张时,倏然,下面那只冰冷细腻手突然翻过来,猛地握住他手腕,将他往前拉。
薄浔猝不及防,下巴瞬间抵在硌人肩膀上。
挨着温热颈窝,他能感觉到俞烬身上气味。
烟草和艾草混合味道,以及荷尔蒙窜动气息。
说完长串话之后,俞烬摸摸口袋。
拿出打火机,在手上反复拨弄着金属盖子,蓝色火苗点燃又熄灭,轻描淡写把话题绕回来,“所以,你答复是什?”
“……”真到要说出口时候,刚消退下去紧张感瞬间涌回来。
薄浔垂头看着俞烬单薄肩膀。
也许是俞烬坐在轮椅上缘故,即便穿很厚,也掩饰不住这副身躯脆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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