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切换薄浔听不懂语言,对着俞烬说两句。
俞烬蹙眉。
气氛就这僵持住。
等银发男人离开时候,薄浔才开口询问道,“他怎?”
“他说自己汉语水平有限,去找翻译,请们在这儿稍微等会儿,马上就回来。”俞烬低声道。
明明当时他记得手腕被吊起来,被迫仰头还不能动时候,非常痛苦。
“俞先生。”
左侧,传来个生硬中年男声,语调很奇怪。
薄浔和俞烬同时回头。
是个银发苍苍外国男人,顺滑长发垂在心口前,手上带着许多戒指,身姿笔挺。
展厅中心,主展区内薄浔看见幅熟悉画作。
是以他为模特那幅人像。
色调和结构和暑假时见到半成品没有特别大差别。
只是细节精致许多。
尤其是光影和五官,以及布料绳索材质细节,极为写实。
广场边展馆是去年新建,建筑外表墙壁由不规则碎玻璃拼接而成,像破碎巨型玫瑰窗,极具艺术性。
大概是新建筑,加上经常被各地艺术展租用缘故,展馆无障碍设施做得十分到位,场外有宽敞平缓坡道,场内有多台无障碍电梯,即便是俞烬个人来也能畅通无阻。
进展厅,俞烬就被展柜里各式各样作品吸引。
催促着薄浔推着他流窜在各个展柜之间。
薄浔看着玻璃柜里雕塑。
走向展馆方向时候,薄浔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多年,你直是这样过来吗?”
“你指什?”
“直忍受外界异样目光,在歧视里生活,不断听着这些刺耳话。”
俞烬顿顿,声音还是如既往平淡,“算是吧。”
“……”薄浔哑然。
薄浔:“你原来能听懂。”
“当然,”俞烬攥在轮椅扶手上五指动下,语气有点无奈,“他是画廊代表人之,也是这
正朝他们走来,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音。
俞烬转过轮椅,面对着男人。
即便是只能仰视对方高度,凤眸中气势丝毫不减。
男人伸出手,俞烬礼节性和他握握。
“幸会幸会,没想到,您会亲自莅临此次展会……”银发男人磕磕绊绊说道半,突然像是舌头打结样,露出痛苦面具,怎也说不下去。
乍看像是照片样。
看着画作中自己。
薄浔陷入沉思。
当时……
他是这种表情吗?
他看不懂其中艺术造诣。
只能看出来……长得好丰满。
越往内场,暖气开得越足。
薄浔脱下最外层牛仔夹克,给俞烬抱在腿上。
原本还想卷起袖子,又觉得在这种场合不太合适。
俞烬大概猜到薄浔想说什,笑容有点苦涩,“最开始时候,真会因为陌生人句话哭半天,躲在家里不肯出门,连去医院复查都抵触。后来慢慢习惯之后…也不能算习惯,更多是麻木,麻木之后,也就不觉得刺耳。”
见薄浔久久没回话,俞烬又笑道,“坐轮椅还愿意主动出门,基本都是内心经过千锤百炼,绝对没有看上去那脆弱,所以你也不必担心听见这些话会难过。”
“嗯。”薄浔声音还是闷闷。
怎可能不难过。
他没再和俞烬说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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