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校出来以后,成绩自然是塌糊涂。
体育也没练多好。
即便如此,谢哲依旧句指责都没受过,只是暑假时候被爷爷短暂喊去“谈心”,说是谈心,也不过就是问他想去哪儿读高中。
当时因为薄浔和蒋翰都以体育特长生身份进三中,谢哲就说想去三中。
结果就去三中。
谢哲记得母亲当时忙着读研读博,意识到是疏于照顾,加上环境不好导致他过得不太快乐,便把他送回来。
回国以后,在学校,谢哲发现并没有人敢惹他,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谢哲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未曾谋面父亲家族,在当地很有名望,足以形成树荫庇护他。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父亲本来就是爷爷最喜欢儿子,又走早,更是成块儿心头疤。爷爷见到他以后,弥补给他东西足够抵过这八年漂泊。
也许是受到爱意太过偏袒,当时家族里急着收养他亲戚很多。
他朋友,自然也和他样,臭味相投。
虽然上高中以后三个人都有所收敛,逐渐变得乖巧,但也是相对于社会青年而言很乖巧。
薄浔喝口冰水,“宋嵩有家教,去他家玩时候见过好几次。钢琴家教是个温柔大学生姐姐,物理家教是个说话特有意思地中海老头儿,还有几个,忘,反正人都挺好。”
蒋翰语气无辜,呆呆道:“没见过,刚才薄浔说,跟着复读。”
谢哲:“……”
气有些潮湿。
阳光和湖面焦点是暖金色,有些晃眼。
同样阳光,谢哲思绪回到五六年前,也是这个艳阳天。
打完球回到家,还没吹两分钟空调,就被管家拽去爷爷书房,见到季良廷-
周五下午最后节课结束,谢哲和朋友们在露天操场上打着篮球。
没想到上高,向不过问他学习爷爷,某天突然开始
谁都想替未成年谢哲掌管资产。
不过无都被爷爷拒绝,坚持要把他养在本家,亲自教养。
说是亲自教养,其实还是很惯着他。
学习不好也没受到过任何指责,因为不忍心看他受穷,零花钱也从不克扣,每年圣诞节学校虽然不放假,还是会给他请假让他去看母亲。
初中怕重点学校学习太累,又喜欢体育,便去体校。
又打会儿球,家里司机来,不断给他打电话。
他只好拽上书包,视死如归和朋友们挥挥手。
对于回家,谢哲第次产生恐惧心理。
从小他没见过父亲,据说是在母亲刚怀上他时候就意外去世。从有记忆开始,到八岁以前直是母亲单独带着他在国外生活。
很不巧,生活区域是当地个歧视比较严重富人区,他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这段日子过并不好。
对手是隔壁班三个,被薄浔次次投篮击碎自尊后,决定先休息番。
休息,谢哲就开始对着朋友们嚎啕假哭,“蒋哥,薄浔,怎办啊,老头子给请个家庭教师,是不是要被逼着学习。”
薄浔用背心抹把额头汗,拧开瓶新冰镇矿泉水,“请家教补课?没事,家教脾气都很好。”
蒋翰也在旁边附和:“对,家教脾气很好。”
“你们怎知道?”谢哲不可置信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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