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把手机踹回兜里，头都不敢抬。
“小秋，你别逗他。”季良廷语气恢复
如既往
严肃，说完，转向谢哲，在他肩膀上拍
下，“小哲，走，回去给你讲卷子。”-
回程车上，谢哲趁着红灯，把脑袋伸向驾驶位，“欸，大块头，刚才听你说你有初恋。”
这个年纪正是对情情爱爱好奇时候，在学校，年轻老师不论男女，只要谈恋爱，他就会和同学们起去八卦八卦。
“这不是很正常吗，”季良廷目光落在红灯倒数秒数上，“十几年前
只是不在他面前笑而已-
“处理好，又做个假软件植入进去。”过会儿，小秋恢复正常音量。
季良廷从柜台上站直，喊道：“小哲，手机修好。”
谢哲听见自己名字，才停止在门口徘徊脚步，重新走进屋。
拿起来手机，他翻翻，软件都在原来位置，里面数据也没有改动痕迹。
“……”
“确实。给他养老婆孩子，怎
可能啊？你家又不开铜雀台，这种话他是怎问出口。”
“……”
“这倒是，你十九岁时脑子不清醒，二十九岁再不清醒那就完蛋呀。”
谢哲坐在不远处，看着季良廷和女人说笑着。
”
“挺好，好就好在前几年
妈酗酒死，死人就是好，死人不会赌。爸也被人打死，死就不会再嗑那些东西，还落笔赔偿金。真不错，不枉挨那多年虐待。”小秋语气很轻松。
季良廷张张嘴，想说什，最终什也没说出来。
小秋意识到自己嘴上不把门，“抱歉，忘你学生还在。”
又对着电脑操作会儿，小秋又压着声音道，“对，你初恋，离婚啦，你知道吧？”
“看上去也没修什，怎修这久。”他嘀咕句。
小秋笑眯眯看着谢哲，弯腰凑近，“正常来说确实修不这久，因为想多和你老师说两句话，磨洋工呢。要不是给你修手机，估计二进宫再出来也见不到他。”
“没有责怪你意思没有责怪你意思，”突然闻到女人身上香水味，谢哲吓得赶紧跳开，脸涨通红，耳垂都是烫，“随口说说。”
小秋被纯情男高中生逗直笑。
那双眼睛笑起来更是勾人。
他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只能偶尔听见几个关键词。
季良廷有未果初恋，而且离婚。
也听得出季良廷和这个女人以前是高中同学，有很多共同话题。
原来季良廷是会笑。
他直以为季良廷就是生性冷，或者是管理“笑”这个表情神经没长出来。
季良廷表情瞬间有点局促。
他赶忙背对着谢哲，喉结滚动下。
“看你紧张样子，”小秋没忍住笑声，瞥眼谢哲，声音压很低，“忘不？说不定你们可以再续前缘呀，当年高考完你不是淋着,bao雨搁人家楼底下哭，说什，等你辈子，等你结婚再离婚，等你到暮年，等你回头。”
季良廷扶额，笑得非常尴尬，低声求饶道：“十几岁事情就别说，那会儿脑子没发育好。”
说完，季良廷伏在柜台上，放松和老朋友叙旧，又补充句，“其实你进去这段时间，他主动找过几次，但是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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